10岁的殷浮生动不动就挂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扑进他的怀里,软乎乎地唤他“师兄”。

    14岁的殷浮生别别扭扭地拒绝与他同榻而眠,偶尔碰到他的手就脸颊通红,手足无措。

    16岁的殷浮生曾将一束开得极好的花送给他,献宝似地捧到他面前。

    18岁的殷浮生恢复了部分记忆,得知灭门惨案后抱着他悲恸哭泣,很长一段期间里异常黏糊,只要超过一刻钟不见他,就急忙忙到处找寻。

    20岁的殷浮生握着他的手,郑重地说,待大仇得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告诉师兄。

    当时的林北不曾深思,只觉得师兄弟情深,不枉他死遁前紧赶慢赶布置好一切,把殷家父母送回殷浮生身边。

    但现在想想,殷浮生对他的喜爱连向来懒散的师父都注意到了,甚至旁敲侧击委婉询问过自己对男子相恋的态度。

    只是他太迟钝,直到这辈子被强行扣开身体,又过了数十年的光阴,才恍然意识到,殷浮生是喜爱林北的。

    ——不是师弟对师兄的喜欢。

    ——而是男人对伴侣的炙热珍爱。

    在林北眼里,展落尘所谓的喜欢总是伴随着霸道、轻浮和不适,似真似幻,难以明辨。而殷浮生的喜爱就格外妥帖真诚,让他忍不住软下心肠。

    “及冠那年,你想对我说什么?”林北沉默良久,第一次正视这份感情。

    “我想娶师兄为妻,师兄可愿?”温热的手掌覆盖指尖,带来丝丝缕缕暖意。

    这句话在心中盘桓了太久太久,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穿过重重艰难险阻,终于对心上人吐露而出。

    殷浮生眼眶微红,趴在林北颈边,仿佛每个受伤后得到师兄安抚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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