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妃以为抄写经书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太后竟还赐她入殿抄写。

    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日后要将自己要日日抄写经书?

    偌大的慈和宫,就找不出一个能抄写经书的么?

    苏太妃想质问什么,但目光触及了江虞月面色带笑的眼神时,下意识的头皮发紧,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没敢说出口。

    去了偏殿,殿外的桌子已经搬进来了,殿内也燃烧着旺旺的地龙,比起外面的寒冷简直好了太多。

    “安阳。”苏太妃一把拉住了安阳的衣袖,苦着脸问:“我还要在宫里待多久,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她才不信是真的要抄写经书呢。

    骗人的谎话罢了。

    安阳大公主紧绷着脸,旁人不知,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了。

    “母妃先别着急,等着女儿想想法子。”

    苏太妃急了:“那你可知道太后为何要将我留在后宫?”

    江虞月堂堂一国太后,还不至于这么闲,处处跟自己作对,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

    “女儿和太后不熟,也猜不透,这几日辛苦母妃了。”安阳大公主不敢和苏太妃透露一个字,只能装作不知道,安抚了几句。

    无奈,苏太妃只能留在慈和宫老老实实地抄写经书。

    而安阳大公主就没那么幸运了,日日被江虞月给召见入宫,时不时的还要被拉着参与穆驸马和襄阳公主的婚事安排。

    “哀家没有给人办喜事儿的经验,安阳,你来出出主意吧,这可是自打先帝不在以后,头一回办喜事儿,必须要隆重热闹些才行。”

    江虞月大手笔地让人送来了一些红绸,又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帮着绣嫁衣。

    足足十二层嫁衣,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块,上面绣着百花齐放,石榴百子等一系列图,十分的贵气。

    安阳大公主看着就有些刺眼,心里就跟针扎了似的疼,就连手心都快被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