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听到对家长的敬称就会阳痿,特别是有关爹的那个。说实话我姐讲出前四个字我就感到了天崩地裂般无与伦比的恶心,导致她后面说啥我都没太注意。啊,这就要说到我们的家庭了。

    我和我姐的爹都是蓿总司令,但我姐的妈是原配大夫人,她很早就过世了,我没怎么见过;战死的大哥蓿峰也是她生的;我印象里她就是个纸片人,我姐心里伟大母亲的完美形象,总司令心目中的白月光初恋。我妈是二房,就我一个。有过一个很得宠的三房,总司令都五十多了她还生了个儿子,起名叫岳,结果蓿岳八岁就出车祸死了;埋了岳的第二天,这个三房太难过就上吊了。比较主要的就是这些。

    总司令之所以叫总司令,是因为他退休前是总统任命的“蓿则星新政府”陆军总司令。据我了解,蓿家历史上是皇帝给赐了与星球同姓的贵族,按理说应该坚定保皇,但总司令早年可能是看总统奇货可居,帮着总统造了反,推翻了二世,然后总统用司令打完天下就杯酒释了他的兵权。作为补偿,总统给了司令好多钱,以及股份、土地田产之类的,还有这个空头衔,蓿总司令这一支的蓿家就又成了贵族。本来他们这一家四口日子挺不错的,但总司令退了休后慢慢回过味儿来了,明白总统不可能再还兵权了,抑郁了吧估计是,然后就开始在外面乱搞,再然后就意外搞到了我妈搞出了我。不过那会儿总司令还没完全颓废,知道对不起白月光原配、对不起我姐和那个大哥,就很掩耳盗铃地把我妈跟我放在城郊外宅。后来那位原配去世了,总司令一直一副专情忘不了的样子,娶三房据说是“菀菀类卿”,结果三房跟那个小弟弟昙花一现说没就没。也怪大总统是个孤儿所以没个好兄弟请他在烛光下欣赏斧头吧,享受到的医疗服务又是最好的,反正日子久了总司令终于意识到想熬死他也没戏,自从娶三房开了这个头,就彻底放弃挣扎,借口也不找,整天娶小老婆玩儿了。

    总司令后来娶的这些个小老婆们太多了,我认都认不全,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一个,就是一位曾经的七姨太太。这个女人,应该说是我的性启蒙老师。实践课的那种。

    说起来是我初中毕业的暑假回家的事情了,我照旧是跟我妈住在外宅,那儿位置偏,不像市里用地紧张,所以有个巨~大的花园子,我没事就老上那里头玩儿。有天我在园子里一假山顶上,望见伟大的七姨太太和她身边那个每天都在搞不同角色扮演的贴身仆人往这边儿来。

    看来她们这天是玩欧式古典风格主题:七姨娘打了把装饰性的小阳伞,头戴挂着纱的帷帽,穿了件深绿色的抓褶礼服裙,裙子圆领开的老大,露出雪白丰腴的胸脯;相比之下那位仆人就显得纤细些,中短的黑发遮住一只眼,繁复蕾丝装饰的衬衫外套了件深绿暗竖条纹的马甲,领子上扣着绿宝石装饰与七姨娘相配。那会儿正是晚饭后,我在园子里上树爬山滚了一身的土。宇联初中的性教育和防性侵科普还挺完善的,所以当七姨娘在假山下仰头问我要不要去她房里洗一洗的时候,我立马就明白自己今天恐怕是要初试云雨情了。

    我跟她们回去。那个仆人始终一言不发,伺候我在姨娘卧房内间的浴间洗澡,果然擦干我身体后不把我衣服拿过来,而是给我用浴巾一裹就打横抱我出去,放在七姨娘的大床上。姨娘已经脱了墨绿的礼服,蓬松的茶色卷发也散下来披在肩上。她侧身坐在床沿上,勒着她乳房的古典束胸衣看起来不堪重负,下身的白裙薄如蝉翼,布料随身形叠出褶皱,黄昏最后的阳光斜射进来让这画面看起来很艺术。余晖渐落,那仆人点起壁灯。

    “来,让姨娘看看你洗干净没有。”她轻声说着剥开我身上的浴巾,像拆一件礼物。我害臊就往后躲,可那仆人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床来已经跪坐在我身后。我撞进她怀里,她顺势按住我的胳膊。七姨娘俯身过来吻了吻我额头,头发扫得我身上痒痒的。

    “好看着呢,别含羞——”姨娘这么说着,摸上我当时尚未完全发育的乳房。我问她做什么,她优雅地哄骗说要教我怎么舒服,我在心里暗道可笑。可接着她又想亲我的嘴,我急了,一边喊一边像下了油锅的活泥鳅一样毁天灭地地扑腾。她赶紧劝我别慌别慌,可我刚静下来就被她扳住脸吻上,我于是狠咬她一口,她痛呼一声起身,我喘着粗气瞪她。

    “看看,突然的恼什么?”她下唇被咬的发红肿了起来,倒也不生气,还笑眯眯地问我,“不喜欢叫姨娘亲你?”我不讲话干瞪着她,她又问:“那姨娘亲亲你别处,好不好?”我还是什么也不说,她拿起小镜子来补了补口红就直接当我默许了,从我脖子开始往下盖章一样盖口红印儿,路过胸部时含住了我左乳,伸舌舔弄两下我的乳头。我轻哼一声倒给了她动力,她用舌头打着转儿舔舐,又时而吮吸时而用牙齿轻轻厮磨,同时用手照顾起我被冷落的右边。酥麻感让我全身过电,枕在那仆人怀里哼哼,不由夹紧双腿的动作被七姨娘轻易发现。于是她的吻再次启程向下,经过肚皮来到我两腿间。

    她分开我的双腿。我未经人事,被她刚才这么一刺激,下面早就出了水。而她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看到她像发现美味似的舔了舔嘴唇。她埋头下去,我感觉到她湿热柔软的舌头滑过缝隙卷起我的体液,接着向上了一些侍弄起我的阴蒂。

    那仆人早已放开了我的胳膊,把手从我腋下探过来抚摸我上半身,又低头吻过我的后颈和耳垂。我被她架在怀里,头枕她的胸膛听着她的心跳。她明白我不愿接吻,伸出两根手指试探性的轻抚我的嘴唇,摸的我痒痒的。我于是顺从的张嘴含住,她的手指深入口腔按压搅弄着我的舌头,拿出来时带着一道银丝。借着唾液的润滑她用那两根手指揉捏我挺立的乳头。上下快感的夹击让我达到了高潮,两腿一阵颤抖,七姨娘会意停下口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对我笑,我明白我下面已经水漫金山。她一手扳起我一条腿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屈起一根手指探入我的阴道,还好,只有些许异物感,于是她抽动几下就突然又添一根手指。这下我感受到撕裂般的痛觉,一下子弓起身痛呼出声。姨娘假惺惺的道歉并安慰我,她哪里不知道突然地扩张会让我痛?她就是想要听我喊而已。我于是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不做回应,任那无言的仆人抱住我吻着我的颈窝安抚。好在一次突袭后七姨娘还是放缓了动作,待我适应得不错才又开始抽插,同时拇指不忘轻轻按揉我的阴蒂。我渐渐享受起来,阴道分泌出更多体液,她手指进出,一片水声粘腻。

    身后的那仆人突然抬起右手,我的视线跟着她手的方向,看到她含住自己的手指舔弄一番,接着故技重施用这手碰碰我的嘴唇。此时姨娘正低头欣赏我的穴口如何淫荡地吞咽着她的手指,没注意到仆人的行动。那仆人与我对视,露出的一只眼睛戴着略显夸张的鲜红色美瞳,眼神中情绪有些复杂,我一时无法辨认。但我还是接受了这变相的一吻,任她用手指逗弄我的舌,引我去缠绕去舔舐去吸吮,我在那指尖隐隐尝到属于她唾液的味道,似有似无。

    在我再次高潮后,七姨娘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她自己在腿间夹了一个炮机,又拿出一个形状类似话筒的震动棒来给那个仆人,吩咐她给我试试这个。我被仆人拉起来跪在床上面对七姨娘,双腿打开。仆人一手扳住我的肩,一手向下开启机器,从我腿间探过来,滑过阴唇间沾满我的体液后轻轻抵住阴蒂。我叫出声来,在高速马达的振动下当场沦陷甚至流出生理泪水,无力地俯身将要倒在床上又被拽起,好完全展示出高潮的模样。我泪眼朦胧地求饶,身上还错落分布着口红印子,这让姨娘相当满意。她一边口头假模假式地安慰我一边对着我轮番高潮的样子自渎,又拿出一副穿戴式假阳具来指示仆人戴上。那副装备内外侧各有一根阳具。仆人还是没有太多表情,自己迅速脱掉西装外裤和内裤,干练地做好润滑把阳具戴上,只在压入体内时微微皱了皱眉,呼吸加重了几分。接着她让我躺在七姨娘怀里,给假阳具的外伸部分涂上润滑剂,双手把我的腿推开到最大,塌下腰缓慢顶进。这阳具的尺寸较两根手指大了可不是半点,好在前期润滑到位,还是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在我终于适应后那仆人卖力的肏干起来,我被顶弄得一上一下。背后姨娘更加丰满,身上比刚刚仆人软了许多,我枕着她饱满的乳房几乎陷进去,她身上有股暗香,不像廉价香水那样过分而刺鼻,而是低调、温和,勾着人缠绵。姨娘搂着我,漫不经心地玩弄我的乳尖,越过我头顶和那仆人深吻,我听着她们唇齿厮磨的声音,自己被身下传来快感一次次冲击。

    短时间接连不断的高潮对那时的我而言还是太过了,我因置身云端而惶恐着担心跌落,连连说不要了。那位仆人闻言停下了动作抽出来,而七姨娘似乎用眼神和脸色和她交流了什么。于是我被翻了个面跪着,双手撑在七姨娘身体两侧,仆人扶住我的腰,我明白她要做什么,想要躲开又被她抓住腰捉回来粗暴地贯入,这一下撞得我吃痛喊叫起来,两手死死抓着床单呜呜地哭。姨娘安慰我说“乖”,拿起手机操作,我听到机器的嗡鸣,感到道具自己这一端只传来轻微的振动,接着那个仆人身子一下软了下来,伏在我背上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有急促的喘息和身体的颤抖。终于七姨娘像是玩够了关掉机器,仆人慢慢缓过来又起身抬起我的腰,一下一下顶撞,频率越来越快、啪啪作响,带出的水滴下来,落在我身下姨娘腿上。我带着哭腔喊说姨娘姨娘我不要了,她回答说:“别喊我姨娘了,叫我的名字吧。”这可太难为我了——不是我不好意思,天地良心,我压根不知道她叫啥名!

    事后我把七姨娘和她那个仆人举报了,但罪证不是关于我初试云雨情的事儿。那次的一星期后我猫在橱柜儿里成功录下了她们俩午夜在厨房偷情的视频,经我妈的手转交给总司令,然后她俩就被赶走了。我当时可能是想着不让她俩祸祸我未来可能有的妹妹弟弟们;或者是七姨娘下次常来玩儿的邀请激发了我对一夜情断不干净的懵懂抵触;也想着她们俩离开总司令这里,能大大方方地百年好合。只是我年轻阅历少,压根没想过她们留在这个家可能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总之那之后我再没见过这俩人。

    那个暑假结束后我又去外星上学了。原本我是打算回蓿则的,因为我想呆在姐姐身边,但我回了家才发现我姐学开飞机已经上前线实习去了,往哪飞都是机密,就算我在这个星球上学也没什么机会见她。另一方面,我留在家里,就会和总司令无休无止的打架。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家庭聚餐,我姐难得休假回来,估计总司令是想表现一下他伟岸的慈父形象,大发慈悲地批准我妈和我上桌子,跟他心爱的嫡女与幼子一块儿吃饭。然后我就和他骂起来了,具体原因我忘了,反正他说我一句我能顶回他十句,他说不过我就恼羞成怒,然后就动了手。在我被总司令踢中肚子、后背撞到立柜又腹痛站不稳、下滑躺在地上后,我看到我姐冲了过来抱住了总司令一条腿,哭着求他住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姐哭。我五岁时蓿峰大哥没了的时候她肯定也哭过的,但我没直接看到她哭,只能模糊想起她似乎有段时间眼圈一直红红的。而且这次不一样,她落泪,她哀求,她喊叫,她与她敬爱的爹持反对意见,都是为了我——这说明她那时一定是爱我的,这个家里也只有她在爱着我。这原本并不是她的义务,因为连我妈都不在乎我,她只在乎她的叶子和大烟杆儿,家里其他人更不在乎我,这无所谓,我也不在乎他们。

    我在乎我的姐姐蓿岩,开始可能单纯是因为她也在乎我。她是家里唯一个会去我的初中看我的人,我小时候她也常照顾我……她甚至还记得我的生日年年给我祝福,明明我自己都记不住这个。

    那次事件后我再次离开家去外星上高中,我的感情好像就开始不那么单纯了。我疯狂的想她,想她想得百爪挠心,想得越过了亲情的界限。但我也只是想想。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托家里的佣人在她偶尔休假回家时看看,告诉我她状态如何——因为那时我自己也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