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双手合十,对姜元灵和小桥浅浅鞠躬行礼,说:“贫尼法名如镜。”

    “如镜法师,”姜元灵和小桥称呼对方,接着自我介绍:“花雨教小桥。”“花雨教姜元灵。”

    这还是姜元灵第一次在外边人面前说自己是来自花雨教的。

    姜元灵穿书之前,这幅躯壳的主人是来自于北边的朝露女子会,那边的姐妹现在应该也知道姜元灵失忆的事情了,也就没说让她回去。

    而花雨教大祭司让她代表花雨教往明州去,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她是花雨教的一员。外来人确实很难加入花雨教,但像小桥或是像她这样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虽然她们在花雨教内部的活动范围依然是受限的。

    如镜法师微笑着走过来,引姜元灵和小桥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两位喝什么茶?”如镜法师问她们。

    姜元灵看小桥,小桥则看向墙上挂着的木头牌子,按着印象选了一个,姜元灵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那两位稍等。”如镜法师说,返身往后边走去。

    这时从茶馆外边走进来又一位比丘尼法师,手里拎着个装满了青菜的菜篮子,见到姜元灵和小桥两人只微笑着点头致意,然后对着如镜法师的背影叫了一声“师姐”,如镜法师便停了脚步等她,两人就一起往后边走去了。

    姜元灵往窗外看,看到花净寺和茶馆的对面就是一片菜地。菜地中间有两间屋子,看墙壁像是原本是更大的某个建筑的一部分,似乎是拆除了其它部分之后就剩了这两间。

    如镜法师很快就从后面回来了,一手捧着放了一只茶罐和一些点心的茶盘,另一手拎着一只小的炉子,走到了姜元灵和小桥的桌边,开始煮水烹茶。

    如镜法师一边将茶具摆放到桌上,一边对她们说:“两位所见,对面本不是我们的菜园,而是一处男子学堂。”

    “我有印象。”小桥回忆着说。她并不常来菀州城,对这一带,就记得花净寺边上茶馆的点心好吃了。

    如镜法师点点头,“现在的菀州城是没有男孩可去的学堂的,除非是请家教,或往北送出去中原那边的男子学堂。”

    “那为何不再建一个?”姜元灵问。菀州城有不少中原来的人,总不至于是忌惮花雨教的人到如此地步吧。

    如镜法师笑了笑,为两人斟茶,说:“都说那个学堂被诅咒了,来的教书先生,不出一年半载,都会离奇身亡。比如上一个,是三年前吧?那个教书先生和一个学生一起误食了毒蘑菇而死。”

    小桥听着如镜法师说话,拿了一块点心来吃,很快露出很开心的笑容。

    如镜法师接着说:“再之后,就再没人敢把男娃子往那个学堂送了,就这么荒废了下来。也没人敢再建男子学堂。”

    出家人不妄议生死,看来在这里却并不是一个忌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