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许我该听您的,”执事琥珀色的眼眸溢满无奈与宠溺,微凉的手心轻轻阖上伯爵的眼睛。他贴近那片嫩红的唇瓣,感觉到身下人依恋地将他拥得更紧,贪婪地寻觅更亲密的靠近。

    “您知道的,我从来都无法拒绝您的。”

    “您知道为何每次接吻,我都希望您覆住我的眼睛吗?”

    执事专心地吮吻对方温软的舌,唇齿摩挲间隐隐可听到淫靡水声。明知答案,却仍顺着对方的话询问:“我不知道,伯爵阁下。”

    “……它让我觉得安心。”伯爵微微张口接纳他,含混不清地说,“我总会想起那一天,您面对燃天的火光,蒙住我的眼睛告诉我……‘约瑟夫,不要看’。”

    他清晰地记得阿尔瓦·洛伦兹紧紧环绕着他的温热手臂,他怀里特有的整洁芬芳的兰草香气这么多年一直萦绕在他鼻尖。“抓紧我。”那一刻他像是把他带离炼狱的神只。

    “我明白了。”执事安抚地抚摩着他金色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我会陪伴您左右,直至永久。”他本想替伯爵拭去泪水,发现对方眼眶里并无泪意,连脆弱都是倔强的。

    “您会背叛我吗?”对方仰起头,长而锐利的指甲试探地划过他清秀的面容,留下清浅很快消弭的痕迹。

    “不会。”他坦然地含住他的指尖细细舔吮,“阿尔瓦·洛伦兹永远忠于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希望您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伯爵恶狠狠地威胁,尽管那恶言在他眼里只是色厉内荏的调情,“若有一天您真的背叛我,我一定会狠狠刮花您这张漂亮的脸。”

    “当然。”执事的指悄然滑入雪白衬衫的领口,停滞于胸前凸起的粉点打转。那里已然如成熟的果实般饱满诱人,他毫不客气地张口采食,手指在另一边轻揉慢捻,“您当然可以随意处置我,我的伯爵。”

    对方的身形他十分熟悉,早已细细观察、抚摩过无数遍了。他们都还很年轻,拥有白皙健康的身体与旺盛的生命。即使阿尔瓦·洛伦兹在情事方面无甚需要,也不得不承认这漂亮的身躯对他有吸引力。与之相反的是,伯爵对性爱似乎有致瘾般的热衷。于是在他成人前的五年,昏暗无窗的狭小陋居之中,作为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曾经的家庭教师,阿尔瓦·洛伦兹总是能够用手指安抚他这也是家庭教师的职责吗?。直到十八岁那天,他请求他使用别的方式,阿尔瓦·洛伦兹照做了,聆听着窗外凌乱的雨声,让他于享乐与苦痛并存的初体验中如愿以偿地成长。

    彼时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累极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玩偶一样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阿尔瓦·洛伦兹为他披上衣服,抱着他走到门边。破败的木板被风雨撞出罅隙,新生的月光从外面溢进屋里。

    ‘acrepainognicosa,ècosìtraluce.万物终有裂痕,而光循隙而来。’他附在他耳边用意语教他,“我会陪您等待天亮。”

    伯爵全部的衣物齐整地摆在床沿,追求完美的执事总能在每个细节做到一丝不苟。形状优美的轮廓暴露无遗,滚烫肌肤的温度从一侧传到另一侧。执事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去夸赞伯爵的美,如阿多尼斯惊心动魄,如阿芙洛狄忒代表色欲本身而存在。悱恻的吻从胸口蜿蜒而下直至大腿内侧,所及之处无不留下深红烙痕。伯爵身上独特的凛冽冷香悄然绽开,如玫瑰锋利而诱人;指上缠绕着执事的几缕银色发丝,酒醉般的绯色从双颊深深漫进眸光里。

    执事的指缓慢滑入臀缝之间的幽密地带,那里已经足够湿润。手指在穴口浅浅抽动,带出的透明丝线在被单上染出曲折的水痕。温软的穴肉迫不及待地含住他,牵引他往更深处探寻。他熟知他的敏感点所在,看似漫无目的的按压揉捻一次次激起身下人快意的颤栗。与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他只用手指就能让他射了出来。当然,这并不足以让对方满足,伯爵低喘着发出邀约,急切地将手伸向他饱胀的胯间隔着布料轻抚,描摹那里粗野的轮廓。

    “洛伦兹,”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带着高潮过后的迷离,“请给我。”

    他笑笑,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只要您准备好了。”

    伯爵如天鹅般白嫩纤细的脖颈横亘在他手心,阿尔瓦·洛伦兹盯着那纤薄皮肤下血液汩汩流动的青色血管。只需稍稍用力,那脆弱的颈就会生生折断。他略略收紧手指想象着喉管迸裂的声音,看着对方面上逐渐浮现出惊诧又痛苦的神色。伯爵并没有阻止他危险的行为,只是将全身的力气都交付在拥在他腰际的双手上。

    “如若让您感到不适,请告诉我。”他含着他的耳垂逐渐加重手上的力度,下身一下下往他体内嵌去,交合处发出夸张的水声与肌肤碰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