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梅见庭被边宁带着去他家吃了顿饭,饭桌上边家亲属很多,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边家父母才知道梅见庭一直是独身一人的。

    关于这一点,边宁早就知道了,但他却忘了在这件事上该提前和自己爸妈通个气,让他们别说错什么话伤到梅见庭,索性他爸妈除了一开始的讶异之外,并没有再表现出什么别的想法。

    边宁今年虚岁已经二十了,在这个大部分男性还没有产生自主独立思考的年纪里,边宁已经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饭局上的你来我往了,隐隐显露出了这人以后的绅士谈判风格和管理能力。

    边宁抬手轻轻兜了一把梅见庭的腰,倾身凑到梅见庭耳边和他耳语,见这人眼里重新含上了笑意,边宁才在这人脸颊处温柔落下一吻,坐直了身。

    边家每次组饭局时,桌上人都很多,梅见庭不太适应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经常多次转头看一眼边宁,像是在从边宁身边找安全感似的。

    边宁也发觉了,等梅见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带着梅见庭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梅见庭还是第一次看到边宁没有成年之前居住的卧室,既空旷又整洁,家具都是纯白纯黑的,偶尔在墙上或者桌面上会有点睛之笔般的墙画或摆件。

    从门口到卧室床上几步路,边宁也要抱着梅见庭走过去,手臂上因为用力鼓起了让人十分有安全感的肌肉纹路。

    梅见庭低头嗅了嗅边宁肩膀处的味道,又转头嗅了嗅床榻上的味道,觉得差不多,这才满意的踢掉鞋,翻身钻进了边宁被子里。

    边宁小时候因为有洁癖的缘故,交朋友都特别讲究,简而言之就是很事多,朋友来他家里玩是只能睡客房,不准来他房间里闹。

    如今边宁站在床边看着梅见庭像只懒洋洋的家猫窝在自己床上打滚的样子,觉得心里很痒,也是,梅见庭现在是他的男朋友,是边宁细心养着的边家猫。

    边宁也爬上了床伸手闹梅见庭,梅见庭身体敏感,每次和边宁在床上玩什么幼稚游戏,总是他先输,惩罚的过程也是他先输。

    梅见庭不太情愿的坐在床上和边宁玩猜丁壳,边宁就好像会猜梅见庭心里想法似的,一玩一个准,梅见庭身上能动的部位几乎都输的不让动了。

    梅见庭耍赖的起身抱住了边宁,修长的双腿跪起来跨坐在了边宁盘坐着的双腿上,低头蹭在边宁耳边亲他,撒娇小声的叫“老公。”

    边宁听的耳根子一软,没办法的抱住梅见庭侧过头吻他,“行行行,我输了。”

    梅见庭一点作弊想法都没有,闻言就想从边宁身上爬下来在今日游戏胜败计划表上记一笔,好让边宁今晚回家刷碗,但边宁掐着他的腰不让他起来。

    梅见庭低头蹙眉,在边宁腿上试图跪起来,还没挣开,撒娇似的嘴唇就被边宁摁着吻住了,梅见庭阖眼捧住了边宁的侧脸,凹陷的锁骨在衬衫衣领处若隐若现。

    “离开学还有一个月。”边宁松开梅见庭,抬眼和他说道。

    梅见庭点了点头,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就听这人下一句话说道:“我们结个婚吧。”

    “嗯....?”梅见庭挑了下眉,诧异的看向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