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气已经变得炎热,更别论气火旺盛的警校生们还要挤在一间教室上课。

    乌泱泱的一群警校生围在操作台旁,几个精力充沛的警校生们非常好学地冲在最前面,把正在演示的松田阵平包围住。

    几具散发着热意的肉体像墙一样堵住周围的空气,空调仿佛都失去了作用。

    热意带来烦躁,但松田阵平好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

    黑色西装外套早就被脱去,他用戴在白手套的手解开两粒扣子,又将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这才继续一边讲解,一边拆炸弹模型。

    再次见到松田阵平作为老师出现在警校,久川平感到非常惊喜——虽然他们前几天才见过面。

    在听到可以上前观看时,他当仁不让的……站在了最外圈。

    他又不傻,站到前辈面前,他就不好明目张胆地看他的松田前辈了,但只要站远点,谁会知道他在看什么啊?

    ——松田阵平会知道。

    和上次一样,如同糖水般又甜又黏,还带着烫意的视线落在他未被墨镜遮住的下半张脸,然后在解开两粒扣子后露出的锁骨处徘徊,最后才滑到他挽起衣袖的手臂和正在动作的手。

    卷发老师原本很不满意,但看在学生后面还算认真地看他的动作,就还是按捺下了“找茬”的想法。

    一次拆解对早就烂熟于心的松田阵平而已很快就结束了,但是对不熟练的警校生们而言,光是密密麻麻的线路就够头疼他们的了。

    见实践即将开始,还一知半解的警校生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向面露不耐的松田老师请教。

    所以偶尔——比如现在——松田阵平也会思考,他为什么要来当一次老师?

    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烦躁地想要抽根烟,但是警校禁烟……

    管他呢!他就抽!

    “久川平!你刚刚既然看得这么仔细,就负责再讲解一次吧。”

    松田阵平生怕自己忍不住敲开那些不灵光的脑袋瓜子,说完就到走廊去了。

    突然被点名的久川平:?

    讲台上的警校生们面面相觑,久川平旁边的同学凑过来小声地说:“那个松田老师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