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则似乎对自己的一句话,产生的效力很满意,他呵呵笑道:

    “本抚又没说舒章和这陈夫人有什么见得不人的关系,舒章何必如此激愤?这所谓污蔑舒章清白,却是从何说起?”

    汪汝淳也帮腔道:

    “是啊,你们和陈宗裕既然交往颇多,和他夫人熟悉,那也不奇怪吧。何况也有可能陈夫人和你有亲戚关系。你的夫人不是也与昆山县的何超有亲戚关系么?”

    彭雯这时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态,激动的有些反常了。

    他脸色顿时从刚才激动的通红,变得苍白起来。

    他内心有些痛恨自己为何遇事这等慌乱,这么容易就失去镇定。

    心想要是竹亭先生遇到同样情况,定然是不动声色。

    自己在平素也曾经想象如何处变不惊,镇定从容。

    没想到,稍微遇到点状况,就完全乱了章法。

    不过刚才他的反应,几乎完全本能应激,完全不受控制。

    眼下只能希望,钱谦益不至于因为这个表现,就咬定某些事情。

    他紧张地用手抚了一下额头,平复一下心情,尽量用诚恳地语气说道“

    “牧斋公,刚才是晚生失礼了。晚生从小受到家严的教训,于这等事情上,最为看重名节,如今世风日下,这男女之事,他人也不当什么大事。晚生却是丝毫不愿沾染。”

    钱谦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

    “这等说来,你倒是志洁行芳之人?”

    彭雯脸色微红,说道

    “晚生岂敢当此,只是往此努力罢了。况且……”

    他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似乎犹豫是不是该说。

    “况且什么?”钱谦益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