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嘴要是实在闲得慌就给我舔舔鸡巴。”

    庄盼被摔得头脑发懵。傅惟敏翻身下床穿裤子,宽肩窄腰,肌肉块垒分明,一条浅色伤疤横亘半个后背,黑色长裤包裹着两条笔直长腿,大腿肌肉结实流畅。

    庄盼下意识环上他的腰,弱柳扶风地往他身上一倚,娇嗔道:“你干什么去?”

    傅惟敏再次扯开他的手,语调平平:“回家吃饭。”

    庄盼被他一句话说得勃然大怒,也顾不上装柔弱了,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用完就扔,傅惟敏,你当我出来卖的?”

    “这话说的,”傅惟敏一本正经,“你是出来卖的,那我不就成出来买的了吗?”一边灵活闪避,一边手指翻飞回复裴悯的消息。

    对庄盼,半片眼神也欠奉。

    庄盼一时气结,半跪在床上,嘴唇开开合合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处理好家事,傅惟敏才施施然套上外套,上上下下打量庄盼,从他精神抖擞的老二到微微起伏的胸口。戏谑道:

    “再说,我不是没给钱嘛。”

    不给钱就不算嫖。

    “你给我滚——”

    傅惟敏作势要滚,只是脚还没离地——

    “……滚回来。”庄盼一抹眼泪,一双杏眼里泪光盈盈,粉面含春梨花带雨,这张脸放在女人身上是美艳无双,放在庄盼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身上,却着实称得上一句妖媚了。

    是男人都喜欢美人,傅惟敏也不能免俗。

    他耐着性子劝哄,心里不自觉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这脸蛋这身材,不愧是模特,太带劲儿了。果然,老子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牛逼!

    庄盼哭够了,矫情够了,好话也听够了,感觉气血都舒畅了。他吸吸鼻子,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见傅惟敏又摆弄他那破手机,气不打一处来,没话找话道:“下下个月我们学校毕业典礼,你来吗?”

    “下下个月你能毕业吗?论文初稿写完了吗?查重率多少?给你导师看了吗?你导师怎么说?”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庄盼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鼎鼎有名的学术巨擘,早些年移民国外——至于为什么没把独子捎上,主要是庄盼这人实在太废物,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好皮囊外找不出半分可取之处,父母的高智商半点没继承到,庄盼中学时被爹妈强逼着在美国待了三个月,没混出口鸟语不说,还差点因为不会说英语活活饿死街头。最终,父母在领救济粮的人群中找到了庄盼,连夜将人打包送回国,从此歇了将烂泥扶上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