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摸摸看吗，小马？”
塞勒斯一下子开心了，快乐地说，我要！
那你就来摸嘛。埃斯基尔无奈地低声说，声音像是醇厚的巧克力，摸完了之后就得专心一点了，可以做到吗，孩子？
塞勒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埃斯基尔长长的睫毛，感觉像是触摸蒲公英。强壮高大的埃斯基尔的睫毛和头发都是软乎乎的，雪白纤细，摸起来让人想到绵羊。那么大、那么高的埃斯基尔，或许是怕自己吓到人，每一次和塞勒斯说话，都会弯下腰，低垂头颅，好让塞勒斯看到他温柔的睫毛，和微笑的眼睛。
埃斯基尔真的很温柔。十五岁的塞勒斯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怕他呢？他好冤枉。
埃斯基尔很温柔的。
母亲啊。十七岁塞勒斯有点头疼地想着，要不然就是您被凛冬将军骗了，要不然就是您帮着凛冬将军来骗我。
埃斯基尔愿意温柔，和埃斯基尔很温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
“您其实不用这样…”十五岁的塞勒斯有点脸红，抿着嘴，伸出手。他在训练中磨破了手心，埃斯基尔正单膝跪在地上，把他的手托在掌心，为他裹上绷带。
“嗯？”埃斯基尔专心致志地替他包扎，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头都没抬，只从喉咙里发出懒洋洋的鼻音当作回应。
“您不用老是…这样，为了我跪下。这是很高的骑士礼吧…”他昨天刚学过呢，单膝下跪是骑士宣誓之礼，只应该给予他们的君主，也就只有埃斯基尔会这样随时随地单膝下跪，一切都是因为埃斯基尔远异于常人的身高，“而且我这几年长高了不少，您不用再特地为我低头了。”
埃斯基尔这才抬起头，颜色浅淡的眸子望过来，他太高了，哪怕单膝跪着，只要不低头，也能直视塞勒斯的眸子，
“你觉得下跪是耻辱吗？”
他轻声问。
“下跪是宣誓。”塞勒斯说，避重就轻，“骑士屈膝十分珍贵，我们只对君主效忠。您是帝国的北境骑士，我知道您很温柔，但您不需要用弯腰和屈膝来给予我平等。我知道您照顾我，这就够了。哪怕您不觉得有恙，我也不想辱没您…啊，这个词好像用得太重了。”
塞勒斯有些纠结，不好意思地蜷起手指，又被埃斯基尔轻轻摊开手心，还没包扎好，小孩，有点耐心。他安抚道，心不在焉。
“只是我不想看到您对我屈膝的样子。我希望您一直挺直脊背，屹立人前。”
塞勒斯认真地说。
埃斯基尔伸出手，把他一头漂亮的黑发揉得乱糟糟的。
塞勒斯一下子开心了，快乐地说，我要！
那你就来摸嘛。埃斯基尔无奈地低声说，声音像是醇厚的巧克力，摸完了之后就得专心一点了，可以做到吗，孩子？
塞勒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埃斯基尔长长的睫毛，感觉像是触摸蒲公英。强壮高大的埃斯基尔的睫毛和头发都是软乎乎的，雪白纤细，摸起来让人想到绵羊。那么大、那么高的埃斯基尔，或许是怕自己吓到人，每一次和塞勒斯说话，都会弯下腰，低垂头颅，好让塞勒斯看到他温柔的睫毛，和微笑的眼睛。
埃斯基尔真的很温柔。十五岁的塞勒斯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怕他呢？他好冤枉。
埃斯基尔很温柔的。
母亲啊。十七岁塞勒斯有点头疼地想着，要不然就是您被凛冬将军骗了，要不然就是您帮着凛冬将军来骗我。
埃斯基尔愿意温柔，和埃斯基尔很温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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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其实不用这样…”十五岁的塞勒斯有点脸红，抿着嘴，伸出手。他在训练中磨破了手心，埃斯基尔正单膝跪在地上，把他的手托在掌心，为他裹上绷带。
“嗯？”埃斯基尔专心致志地替他包扎，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头都没抬，只从喉咙里发出懒洋洋的鼻音当作回应。
“您不用老是…这样，为了我跪下。这是很高的骑士礼吧…”他昨天刚学过呢，单膝下跪是骑士宣誓之礼，只应该给予他们的君主，也就只有埃斯基尔会这样随时随地单膝下跪，一切都是因为埃斯基尔远异于常人的身高，“而且我这几年长高了不少，您不用再特地为我低头了。”
埃斯基尔这才抬起头，颜色浅淡的眸子望过来，他太高了，哪怕单膝跪着，只要不低头，也能直视塞勒斯的眸子，
“你觉得下跪是耻辱吗？”
他轻声问。
“下跪是宣誓。”塞勒斯说，避重就轻，“骑士屈膝十分珍贵，我们只对君主效忠。您是帝国的北境骑士，我知道您很温柔，但您不需要用弯腰和屈膝来给予我平等。我知道您照顾我，这就够了。哪怕您不觉得有恙，我也不想辱没您…啊，这个词好像用得太重了。”
塞勒斯有些纠结，不好意思地蜷起手指，又被埃斯基尔轻轻摊开手心，还没包扎好，小孩，有点耐心。他安抚道，心不在焉。
“只是我不想看到您对我屈膝的样子。我希望您一直挺直脊背，屹立人前。”
塞勒斯认真地说。
埃斯基尔伸出手，把他一头漂亮的黑发揉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