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七娘?」

    李三更与梅霓裳跑来,篓十七cH0U神,脱下外衫裹住头颅。

    随着天光乍现,一切硝烟都归於宁静,这战火纷扰的一夜就此落下帷幕。

    「七娘,究竟发生什麽事啊?为什麽那些Y兵,又杀人又救人?」

    李三更揣着满腹疑问回客栈,见篓十七坐在窗口一言不发,便把昨夜见闻当故事讲给梅霓裳听。

    虽不能像他们亲眼所见,梅霓裳也忍不住动容。

    「究竟城中发生了什麽事,才会让这个地方变成这样。」

    篓十七道:「那些官兵不是给将军陪葬,而是在外敌入侵时誓Si保卫城池才Si於非命。至於那些枉Si的鬼魂,应该是进城逃荒的流民。入夜後,Y兵巡逻,将他们当成敌人诛杀,如此经年,城中便越来越多刀下亡魂。久而久之,这座城也就成了鬼城。」

    得知是这个原因,梅霓裳不由感慨万千。

    「他们到今日都还在守城。」

    篓十七说:「国已亡,朝已换,士兵因为执念太强,即便成了亡魂,仍周而复始坚守使命。」

    李三更叹息一声:「就是惨了那些流民,竟然误打误撞成了他们的敌人。」

    想到悲剧仍会继续发生,梅霓裳问:「有办法让他们离开吗?」

    「Y差。」李三更一拍手,「对啊,要不你给徐阿娘烧封信?问问情况。」

    「没空。」

    篓十七将桌上一具完整白骨用布包裹好,等天黑之後走出客栈,梅霓裳提灯追撵。

    同样的街口同样的位置,篓十七坐在路边静静等候卖豆花的老太太。

    灯笼放在地上,梅霓裳冷得牙花打颤,搓了搓手说:「她今晚会来吗?」

    篓十七沉默不语,凝望长且深的街道,眼都不眨。

    一整夜,莫说是卖豆花的老太太,就是连人都没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