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仍躺在地上的张善,愧疚地仰望着眼前蝉时雨的身影。「但你为何要舍身救我呢?明明之前,你和我是谁杀了谁都无所谓的关系啊?」

    这个疑惑,不只张善想问,连在贔屭内的众人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和张善一起对抗过蝉时雨的和沐凡、夏七七,两人完全Ga0不懂蝉时雨的态度,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歪着头的六月雪露出得意却不怀好意的灿笑:「让吾来解答如何?关键字是??张颖琳!」

    「难道你真的也认识颖琳吗?」虚弱的张善凝望着蝉时雨。「既然你不是杀害她的凶手,那麽你和她是什麽关系?」

    蝉时雨挤出一声苦笑,酸涩入心:「前些时候,我竟差点杀了她的父亲。」

    然後回望了张善一眼,一个和蔼的笑,彷佛在说着受这点伤,很值得。「所幸,如今我没有让你Si在我的眼前,九泉之下,我总算能挺起x膛去见她了。」

    夏七七双掌捂着头,完全Ga0不懂在上演哪一出戏码:「什麽跟什麽啊?有没有懒人包,来跟我解释一下?」

    六月雪忽然远眺了夏七七一眼,眼神冷得令夏七七不寒而栗打了一个冷颤。

    「不如就让吾这个布下陷阱的坏猎人来解释吧!」

    夏七七别过头瞧着地上,碎语低喃:「你还知道你坏喔,不只坏,还好恐怖。」一抬起头,又瞧见远处的六月雪盯着她一个诡笑,再度背脊发冷。

    此时,呼延葵抓住了夏七七颤抖的手,及时给予了温暖的应援,抵抗来自恐惧深渊的严寒。

    六月雪犹如沈溺在自己写下的剧本里,兴高采烈地诉说着:「一开始吾故意暴露了空门,来引诱莫问,不,照你们的称呼应该是叫蝉时雨才对,总之被他看穿了,并未上当。但未料却x1引了那个贱货愚蠢的老父上钩,从你们的互动看来,应该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於是吾在刹那间萌生了一个有趣的念头。」

    「不准你这妖nV??叫她贱货??」张善虽想还击,却连站起来的力量都已丧失。

    「哎呀,好似有蚊蚋的鸣叫声啊??嗡嗡嗡、嗡嗡嗡??」六月雪将手掌放在耳朵旁作扇状,揶揄着气若游丝的张善。然後才导回主题。「算了,等下再拍Si就好了。说到哪了?对了,吾产生了一个有趣的念头,与其一招拍Si那只烦人的蚊子,不,是那个贱货愚蠢的老父。不如,大声喊出张颖琳的名字,让蝉时雨知道这老头就是那个贱货的父亲,那麽他会踏入陷阱挺身挡招,抑或放任她父亲惨Si街头呢?吾顿时好想知道他会怎麽选择喔?」

    「你已看到了我所选择的答案。」蝉时雨冷然凝望着六月雪。

    六月雪倏然疯狂般地笑了起来,大幅度上下左右摇晃着头,并用手拨弄着随风乱飘的青丝飞扬,如失控的遥控人偶舞着诡异的身姿,血丝满布的眼,青筋浮冒的脸,婆娑着来自炼狱的圆舞曲。

    「谁才是魔障?你们倒是说说看啊!一个被杀nV之仇冲昏了头的糟老头,不惜牺牲X命,却差点找错了元凶?一个是要立誓保护我宿主的男人,如今却反悔要杀了她,救不了前面两个nV人,还要杀除了眼前这一个?吾跟你们两人b起来,到底谁才是被魔障纠缠,谁才是真正的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妖nV??」张善狠盯着的眼,仍燃烧着火焰。「或许你说得对,有一点我跟你一样,什麽是正确的解答,我已不在乎了。我只想拉着你陪葬,纵然身陷魔障也在所不惜!」最後的嘶吼,仍是虚弱无力,但却是震撼了人心。

    「那就让自然法则来划归对错!」六月雪凝聚妖力,身躯缓缓漂浮升空。「弱r0U强食,活下来的就是正确的!而Si掉的一方,就是一堆愚蠢的错误的腐r0U,只配让蛆虫啃食殆尽!」

    天府洞开浩瀚,云海旋搅Y霾,漆黑至深邃的巨大能量球,缠绕着血红雷电流窜,在六月雪高举的食指上,转瞬竟庞然成形,此乃六月雪最极致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