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泄出来的吴宽非常烦躁。

    吴宽蹲下身,迎着庄丞倔强的眼神,用硬得宛如铁杵的巨棒拍打着对方的脸。

    “你这什么眼神?下面都被老子捅烂了,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夫的样子给谁看?”

    “以为不让老子爽,老子就没法子治你了?”吴宽冷笑一声,在原地转了两圈,从不远处的地上捡起了一节婴儿手臂粗的树枝,狞笑一声,向着庄丞走来。

    自从来到岛上,庄丞已经不惮以最恶意的方向去猜想这些已经没有底线和礼义廉耻的人,但是当粗糙的树枝刮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的时候,庄丞还是抑制不住地慌乱起来。

    会死的,这次一定会死的。

    被愤怒支配的吴宽狞笑着,双手握紧树干,将尖端对准了庄丞的双腿之间,就要用力捅进去。

    庄丞闭目等待最极致的痛苦,却忽然听到一声轻响。

    紧接着一股微微的腥甜随风吹来,像是调皮的海浪,兜头给了庄丞一身粘腻。

    庄丞下意识睁开眼,看到吴宽依旧站在原地,握住树枝的手青白僵硬……胸口却多出一个大洞。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温柔地从胸口的大洞里抽了出去,像是最温柔体贴……也最残酷的情人。

    吴宽的双眼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圆圆地睁着,想要向后看看是怎么回事。

    可惜,那只漂亮的手的主人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手指微微张开,轻柔地放在了吴宽的头顶,然后轻轻一甩——

    一股超出常理的可怖力量,一瞬间让吴宽整个人向后飞去,脆弱的脖颈承受不住被施加在头顶的巨力,在半途中已经分离开来,热乎乎的鲜血淋漓一地。

    明明是死了一个人,血腥的场面却仿佛最惨烈的战场,浓厚的腥甜味道扑面而来,仿佛修罗地狱开满了一地的恶魔之花。

    那个人就在这一刻,撞入了庄丞的眼帘。

    纤细修长的身型和吴宽完全不同,轻巧地像是随时会走上模特T台的男人,有着一张近乎妖孽的脸。

    还在学校的时候,庄丞也曾听到不少女学生曾在身后悄悄议论自己,说自己干净阳光,眉眼温润,一见就让人想起学生时代,那个高高瘦瘦、穿着白T恤打篮球的梦中少年。

    ……和眼前的人正好相反。

    极具冲击力的美艳在这个男人身上毫不违和,绝不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未成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复杂而令人迷醉的致命气质。半长的黑发刚刚到肩,略显凌乱的发丝勾勒出一张轮廓精致的脸,修长的眉直飞入鬓,下面是一双勾魂夺魄潋滟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