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捋了捋胡子,目光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寒意,面上却笑容可掬。

    “此事老夫岂能不知?皇上不仅执意用韩夔做礼部尚书,兵部也用了个姚雍做侍郎。已经在防范老夫了。”

    幕僚见到苏贤的笑容,反而吓得打了个冷战。

    ……

    杭州知府、浙江布政使、监察御史和浙江巡抚,此时也汇聚一堂,面容严峻地讨论事宜。

    “消息确切,太子爷真的微服私访到杭州了?!”

    “不是说,太子爷半身不遂,都下不了床了吗?”

    “是啊,吏部都传话,让我们准备恭贺二皇子当太子的贺礼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杭州知府。

    杭州知府官职最低,被这些大佬看着,有些紧张,无奈地解释道:“听现场的百姓和官差所言,确实是太子殿下。他还自称为孤。”

    “对了,已故平江伯的孙子陈熊,还有漕运军的一个姓周的千户爷在现场,都给太子爷行礼下跪。”

    各位文官目光闪烁,已经在想怎么措辞写信,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询问情况。

    ……

    周妍满面寒霜地又坐回马车左侧边榻上。

    她恨透这个情绪阴晴不定的臭男人了!

    “太子爷,臣女来见您还有另外一件要事。平江伯府未来的世子爷陈熊希望能面见殿下,方才就在住处等候殿下了。”

    周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硬梆梆的不带感情。

    狗东西。

    一会儿拉我坐你怀里,一会儿又怒斥让我下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情绪多变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