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山路上盘旋,轮胎和地上的石子摩擦碰撞,飞溅到周围的植物上。

    堪堪只能通过一辆车的道路,看上去惊险至极。

    宋南衣原本还想着睡过去,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这么颠簸的情况下,屁股都时不时会离开座椅,更不要说睡着,猛地撞在车窗玻璃或者前排座椅上,都会起个大包的。

    她只能打起精神来,双手扶着前排座椅,看向窗外的风景,分散注意力,打发时间。

    比起她的淡然,魏觉齐就差得太多了。

    虽然魏觉齐平时在医院咋咋呼呼,做事也雷厉风行的,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如此颠簸之下,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脸变成了蜡黄色。

    宋南衣眼疾手快,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空的圆形饭盒,递到了魏觉齐跟前。

    然后就听到哇的一声,魏觉齐吐得一塌糊涂。

    他们只能停下来,先让魏觉齐下车,等情况好点再出发。

    魏觉齐双腿都在打颤,下车就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哎,我怕是要折在这条山路上了。”

    说着,又转头看向宋南衣,询问她,“你说糖尿病吐了吗,我看他回来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样子。”

    “那应该是没吐。”宋南衣回答。

    “他那么厉害?”魏觉齐惊讶了,随即又很颓靡,“为什么我会吐呢,难道我比糖尿病身体差?”

    “不是,是我车子的减震坏了,之前没这么颠簸的。”司机就道出了实情。

    甚至还给魏觉齐爆料,“唐医生上次回去的时候,因为减震不好,也吐了。”

    “我就说嘛,坐这个车怎么会不吐呢,不吐的岂不是变态?”魏觉齐激动起来。

    宋南衣:那她为了不成为这个变态,岂不是还要去吐一次?

    车子停在路边很长一段时间,魏觉齐还是没有半点好转。

    照这个情况,再耽搁下去,恐怕是天黑也到不了乡下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