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一路轻咳,回了淮南院。

    才迈进院门,就听到哭声。

    木槿树下,云堆缩着身子,不知哭了多久。

    见她回来,跑上前抱着大哭,“姑娘,云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哪有的事。”明悦微微弯唇,“我这不是回来了。”

    云堆擦了擦眼泪,看明悦脸色苍白,又见她脖颈处触目惊心的掌痕,不由得更心疼,“姑娘受苦了,那些绑匪都是杀千刀的!”

    “不是绑匪弄的。”明悦道。

    “那是谁?敢下这么重的手!”

    “……”

    见明悦不愿开口,又想起门房那边说世子回了府……

    “姑娘,咱们进去。”

    明悦回屋后,云堆帮她洗漱一番,又往脖子上擦了药,直到躺上榻,她终于放松下来。

    “云堆。”

    “姑娘,我在。”

    “回去休息吧。”

    云堆摇头,“奴婢不累,奴婢守着你。”

    困意一阵又一阵,明悦沉沉睡去……

    昏暗的私狱中。

    隐隐有铁链拽动的声音。

    岷山上的光头被倒挂在木架上,赤裸的上身满布鞭痕,打手行刑极重,他昏过去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