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看了眼头顶的车篷,哑着声,“这是在哪儿?”

    云堆道:“咱们和世子在去沧州的路上,还有几日便要到了。”

    “沧州……”明悦费力支起身子,咳嗽几声,“我和他一起去?”

    外人眼中,兄长带着妹妹,抛下嫡女和庶女,单独出游。

    他谢不尘是不想要名声了吗?

    “奴婢听侍卫说,世子也有事要去沧州一趟,这才带上姑娘你。”

    云堆道:“姑娘不用担心,世子大人派人送信回侯府,说小姐您自从落水,头疾未愈,正巧煦山有医治此症的鬼手,便向侯夫人禀告,带着您去寻医。”

    明悦苍白的脸扯出一抹笑,“原来如此。”

    “姑娘,你别难过。”云堆心疼看着她。

    她被人接去檀居。

    看到榻上躺着的明悦,满身的淤青和伤,便知姑娘受了委屈。

    可又能如何?

    世子始终牢牢掌控着姑娘。

    插翅难飞。

    明悦摇头,“我没事。”

    这样的屈辱,原身受了一年之久,她才受这一次,何必要死要活。

    况且,她做林晗妻子三年。

    夫妻之间,床笫之事,她也知晓一些。

    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既得了原身这副身子,又何必故作清高,在意贞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