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扯谎,那便扯个大的。

    王五便没了顾及,编得起劲,“立春那日,府里人都出了门,你去下人房找我;

    还有三月十五,那日月亮像今天这般圆,我和你……也在这假山里成了事。”

    “照你这么说,立春那日,家里都出了门,那就是白天。”

    明悦似是在思索,“我和你白日宣淫,又在月下私会,听着倒是那么回事。”

    忽而,她眉心一动,狡黠一笑,“你说我将身子给了你……那我身上的胎记,你知道在哪儿吗?”

    谢不尘袖中的手瞬时握紧。

    这女人,是想吃苦头了。

    王五满头大汗,支支吾吾道:“我没看清。”

    “大白天的你看不清?”明悦带笑的眸子突然变冷,“你倒是编啊!”

    是否失贞,还需专人来查,中间能作假,可胎记在哪儿,长什么样,却是一眼就能辨得的事实。

    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王五猛地朝谢不尘磕头,“世子饶命!奴才撒了谎,是三小姐叫我这么做的,我认下和明姑娘的奸情,就给我一锭金子。”

    明悦冷笑,撒谎都没点准备,这锭金子确实没资格拿。

    跪在鹅卵石的地面上,膝盖隐隐生疼,想着先起来,又见谢不尘的冷光扫过,赶紧乖乖跪好。

    谢卿卿气急败坏,“大哥哥!他胡说!”

    沈氏将她拉到身后,面色不改,“一介下人,说的话有何可信。”

    真相与否,谢不尘并不在意,只要别让他的女人跑掉了就行。

    他淡淡道:“母亲说的是,内宅之事还是由母亲作主,儿子先行告退。”

    说罢,看也不看明悦一眼,便带人离开。

    明悦气到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