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个前厅都静了静,而后纷纷议论起来。

    “张大人,你说什么,蔡岭,是那个天晟朝第一画师蔡先生吗,他也来了?”

    “蔡先生到永州了?那我可得赶紧下帖子,择日前去拜会。”

    “不对不对,张同知方才说的是蔡岭真迹,而非真人,难道是有人来向张大人送礼?”

    “……”

    张同知也处于愣神之中,看了那小厮一眼道:“你再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厮也没想到,蔡岭这个名字,竟能让这么多贵客同时色变。

    小心翼翼地说:“回禀大人,门外来了一位年轻夫人,说要将蔡岭的真迹敬献给您。”

    众人纷纷面露惊奇。

    “还真是蔡先生的真迹!”

    “张大人真是好大的面子啊,如今升任京官,竟连蔡岭都来向您道贺!”

    “欸!这位蔡先生天性不羁,又不与公门中人打交道,未必就是他送的礼,不过,这若真是出自他笔下的画作,倒也难能一见。”

    “张同知,您可别小气,千万也叫我们跟着一起饱饱眼福啊!”

    众人说笑着,张同知心中也激动不已,忙说:“快去将人请进来,让夫人代我好生招待。”

    不多时,沈南葵便被请进了偏厅,由张夫人亲自接待。

    说来说去,其实也就是盘问她的来意。

    毕竟,她一个外地人,跟张家又没有交情,贸然上门送来这么一份珍贵的大礼,绝不可能无所图谋。

    所以,就算张同知再想要蔡岭的真迹,也得先掂量清楚了再说。

    面对张夫人的打探,沈南葵倒也没怎么隐瞒,双方闲聊了一阵,张夫人见她谈吐不俗,气度从容,所求也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就也渐渐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