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邵南从蓝星辞职了,在优染离开后半年,他没去蒋氏总部,而是先去了东南亚,在印度选址建厂,招聘员工,组织生产,再次忙得像个陀螺,每天的工作都像打仗。做实业就是这样,所有任务都很具T,具T到他要下到每一个车间,盯着新工人在熟练工的带领下,把负杂的零部件组成一支支手机。

    和优家闹僵后,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为不在受制于人,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只是手段之一,他们必须要尽快建立起自己的产业链。

    战争与战争中间,是晚上那几个小时,或许因为神经的高度紧张,他总是一个又一个地做梦,从这些梦里,和这段日子偶尔想起的记忆碎片,蒋邵南已经能大致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大一那年的暑假,原本印象中十分模糊的巴黎时期,逐渐丰满具T,过度真实而令人惊诧。

    很难想象,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梦里总是出现一间不大的单人公寓,还有一个梳着马尾辫的nV孩。为什么会有这个nV孩,他一开始没想起来,只记得那一年自己在巴黎一家银行实习,为了方便,姑妈把自己的闲置的房子借给他。

    nV孩睡在沙发,他睡在卧室,他起得早,常常看见她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睡相实在不好,有时一半身子要掉在地板上。

    开始时她每一句话都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他把她赶走。蒋邵南认为自己当时的角sE像是一个救济者,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好心。

    “我会做家务,以工抵租行吗?我可以给你做饭。”

    他不做声,她继续说。

    “我可以给你洗衣服,我衣服洗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