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我的闺蜜杨青青。”谷新雨不争气地辩解道。

    真是!谁送我的孩子关你屁事!你也想送?门都没有!

    她气呼呼地一路小跑,从后门进了药房。

    “好人有什么用?好人是没有魅力的代名词。男人是什么,男人终生是少年,爱玩,要玩出新花样,她那样,怎么可能?”这个冷笑是属于蒋艳的。

    “难说,咬人的狗都不叫。”另一个声音表示否定。

    “你们在说谁?还狗,还咬人?”这是大大咧咧的何旭。

    “没谁,小屁孩子别管那么多,换衣服,上岗。”

    谷新雨立在门边,没有勇气跨进去。

    她们在说她么?未必,只是每天早上正式上岗前一次平淡无奇的闲聊。

    可是对谷新雨来说,草木皆兵,她听了,却像有一把重锤在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心上。

    即使此时她们说的不是她,在她受辱离婚的那段日子里,她们也一定这样说过她,这是无可置疑的。

    不管你迈哪条腿,别人总有难听的话等着的。所以,别人说什么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第一次,谷新雨觉得杨青青说的有道理,为什么不让自己试一试呢?不然,即便她在佛前祈求五百年,得到的也不过是老陆那样的货色。

    谷新雨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现实,一个离婚的四十岁女人,又带着两个娃,在二婚市场上是处于鄙视链最底端的,她能找到的男人大抵要五六十岁了,也就是和老陆差不多年纪。

    何映山一连两周没有和自己说话,也没有在停车场等她,更没来家里吃饭。

    谷新雨松了口气,感情这孩子也知道自己发神经,不好意思回避着她呢!事情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去也挺好。

    过了国庆就是年,元旦新年。

    “新雨姐。”下班时,何旭过来找谷新雨,“姐,那个何博士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有了?我真不知道。”谷新雨心口狠狠紧了一下。

    “他不是没看上我嘛,他也没看上咱院里的谁,唉,这下我心里平衡了。他说他在国外有女朋友,就等她毕业回国结婚。”何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