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题呢?

    如果肯为苏阳苏灿付学费,就证明对方真的爱她,在乎她,想和她有共同的未来?

    没想到,老文青这边更干脆,感情归感情,钱归钱,先说清楚。

    想起刚刚晚饭回来,坐公交车时,明明两个人一排坐得好好的,老文青突然跳过去坐了对面的位子,吃饭时,她给了他那么多菜,他只吃了她的一片牛肉,经济问题是再婚的命脉,刚一开口,就毫无商量余地。

    谷新雨听见有个声音对她说,那是因为不爱,不爱,不爱,如果爱,什么都不是问题。爱,在这个年纪当然是难求的,但终归这样吃相难看,有点过分。

    长长叹了口气,在心里把老文青拉黑了。

    不,奔五的人了,凡事要有个闭环,找一个理由和老文青说再见吧。

    理由很快找到,却找不到老文青了,原来,在谷新雨拉黑他之前,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果真这样?她已经没有力气走下去了呢!

    这是苏立铭离开人世的第七个月,谷新雨这一回望,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急吼吼要把自己推销出去?

    不,杨青青说过,她的单身应当从六年前的离婚算起,而不是苏立铭七个月前的离世。凡事不要道德绑架别人,更不要绑了自己。

    那天傍晚,杨青青一脸气急败坏地赶来。

    “我婆婆生病了,重病,治不好的那种。公司乱成一锅粥了。我老公根本撑不起来。”一向笃定的杨青青脸色惨白。

    相识那么多年,谷新雨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

    “那怎么办呢?公司,婆婆,老公和你。”

    “婆婆决定放弃治疗,把有限的时间都用在处理公司上,她说要把公司卖掉,给我们三各留一份钱。”杨青青说着,眼泪落下来。

    “老太太至死是个要强的人哪!”

    “也是没办法。谁叫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呢!我走了,小雨,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你最近怎么样?”

    杨青青猛喝一口咖啡,看着谷新雨。

    后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