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戳破天空的卡弥尔(1/2)
树们还在不断地走着，随着他们的步伐，泥土被重新翻转。这是多么宏伟的画面啊！那么多巨大的树，树围好几只猴子牵着手都抱不过来，他们像是这场大迁徙中的爷爷奶奶，大踏步走在前面。小点的树步伐就没那么大了，他们整整齐齐跟着前面的大树。还有刚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小树苗，脚步有点踉踉跄跄。这棵树挨着那棵树，他们的根相互交叉，枝叶彼此碰撞。五颜六色的落叶飘落在他们走过的土地，像一条锦袍轻轻覆盖。小鸟们老老实实待在窝里，轻声鸣叫，生怕出去了就找不着自己的家。松鼠却无所顾忌地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时不时停下来摘几颗果子吃。
“休息一会吧。”
“走了一夜了，我要喝点水。”
“前面有条河，我们就在那歇会。”
“累死我了！从出生那时候开始，我就没想过有一天还得走路！”
“妈妈，我们还要走多远？”
树们其实也很聒噪啊。科比不禁想，到底什么事才会令这些树都走起来了呢？就像爷爷说的，树是一辈子都站在自己出生的地方的，不然动物们都会迷路了。年幼时，爷爷把科比带进森林深处，第一次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给他指路时说的就是：“在歪脖子松树那里左转，长满青苔好像一只大乌龟的石头那右转，然后一直往前走，看到一棵特别漂亮的凤凰树了再往左转……”
如果歪脖子松树和特别漂亮的凤凰树都走了，科比怎么找得到家呢？
河边，树们停下来，他们把根重新扎入土地，，贪婪地吸取着水和养分。长途跋涉时，根都裸露在外，没法补充营养。科比能听到布吉树的脉搏，感受水和养分顺着脉管往上运输，每一条树枝、每一片树叶都更加舒展。布吉树喝饱了，心满意足地轻轻哼唱着。树林的哼唱声交织在一起，小鸟也清脆鸣叫，在树林中展翅飞翔。多么美妙的歌声啊，轻柔、舒缓、安宁。
太阳从河对岸缓缓升起，阳光洒在河面。科比觉得自己快要醒了。他抓紧时间，赶紧问布吉树：“为什么你们要迁徙呢？”
“因为卡弥尔呀。卡弥尔要长很高很高，直到和天一样高。然后用她的树枝，戳破天空。”
“她为什么要戳破天空？”
“你有没感觉到阴霾？”布吉树问。
科比点点头。从有记忆起，阴霾就包裹着身边的一切。只有雨后初晴，天空才变得湛蓝，云朵洁白可爱。这美景稍纵即逝。
奶奶说从前的天都是这么漂亮，没有灰蒙蒙的雾霾，在草原上极目望去，可以一直看到边缘的树林。不像现在，能看清楚十米的东西就不错了。她说科比出生那晚，天上的星星好亮好亮。科比只见过一两次星星，那是天空被雨水洗干净之后。
布吉树见他没回答，继续说道：“也许你们低矮的族群没有我们那么深的感触。”她说，“你们可能并不能感受被阴霾包裹的窒息感，那种每一片叶子的呼吸孔都被尘埃堵上，任雨水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感觉……”
“卡弥尔想要戳破天空，戳穿阴霾，让清新的空气从她戳破的缺口流进来，把阴霾驱散！”布吉树坚定地说，“我们要把整块森林让给她，让她有足够的水和养分，不断生长。”
啊！这是一棵什么样的树啊，竟然有这么伟大的想法！天空到底有多高？她要长多久才能长到那么高？一棵树能长那么高吗？而这些树，竟然为了帮助她，愿意离开站了一辈子的地方，走得远远的……带着一肚子问题，科比醒了。
科比醒来后，没有像以往那样马上出去跑动跑动，而是躺在那回味着这个梦。很显然这是个荒诞的梦，迁徙的森林、会说话的树、想要戳破天空的卡弥尔。但这个梦又显得如此真实，逻辑分明，仿佛就在身边发生。
“咔咔汀”，真的是他所居住的这棵布吉树的名字吗？这个名字他很喜欢，如果树真的都有自己的名字的话。
“休息一会吧。”
“走了一夜了，我要喝点水。”
“前面有条河，我们就在那歇会。”
“累死我了！从出生那时候开始，我就没想过有一天还得走路！”
“妈妈，我们还要走多远？”
树们其实也很聒噪啊。科比不禁想，到底什么事才会令这些树都走起来了呢？就像爷爷说的，树是一辈子都站在自己出生的地方的，不然动物们都会迷路了。年幼时，爷爷把科比带进森林深处，第一次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给他指路时说的就是：“在歪脖子松树那里左转，长满青苔好像一只大乌龟的石头那右转，然后一直往前走，看到一棵特别漂亮的凤凰树了再往左转……”
如果歪脖子松树和特别漂亮的凤凰树都走了，科比怎么找得到家呢？
河边，树们停下来，他们把根重新扎入土地，，贪婪地吸取着水和养分。长途跋涉时，根都裸露在外，没法补充营养。科比能听到布吉树的脉搏，感受水和养分顺着脉管往上运输，每一条树枝、每一片树叶都更加舒展。布吉树喝饱了，心满意足地轻轻哼唱着。树林的哼唱声交织在一起，小鸟也清脆鸣叫，在树林中展翅飞翔。多么美妙的歌声啊，轻柔、舒缓、安宁。
太阳从河对岸缓缓升起，阳光洒在河面。科比觉得自己快要醒了。他抓紧时间，赶紧问布吉树：“为什么你们要迁徙呢？”
“因为卡弥尔呀。卡弥尔要长很高很高，直到和天一样高。然后用她的树枝，戳破天空。”
“她为什么要戳破天空？”
“你有没感觉到阴霾？”布吉树问。
科比点点头。从有记忆起，阴霾就包裹着身边的一切。只有雨后初晴，天空才变得湛蓝，云朵洁白可爱。这美景稍纵即逝。
奶奶说从前的天都是这么漂亮，没有灰蒙蒙的雾霾，在草原上极目望去，可以一直看到边缘的树林。不像现在，能看清楚十米的东西就不错了。她说科比出生那晚，天上的星星好亮好亮。科比只见过一两次星星，那是天空被雨水洗干净之后。
布吉树见他没回答，继续说道：“也许你们低矮的族群没有我们那么深的感触。”她说，“你们可能并不能感受被阴霾包裹的窒息感，那种每一片叶子的呼吸孔都被尘埃堵上，任雨水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感觉……”
“卡弥尔想要戳破天空，戳穿阴霾，让清新的空气从她戳破的缺口流进来，把阴霾驱散！”布吉树坚定地说，“我们要把整块森林让给她，让她有足够的水和养分，不断生长。”
啊！这是一棵什么样的树啊，竟然有这么伟大的想法！天空到底有多高？她要长多久才能长到那么高？一棵树能长那么高吗？而这些树，竟然为了帮助她，愿意离开站了一辈子的地方，走得远远的……带着一肚子问题，科比醒了。
科比醒来后，没有像以往那样马上出去跑动跑动，而是躺在那回味着这个梦。很显然这是个荒诞的梦，迁徙的森林、会说话的树、想要戳破天空的卡弥尔。但这个梦又显得如此真实，逻辑分明，仿佛就在身边发生。
“咔咔汀”，真的是他所居住的这棵布吉树的名字吗？这个名字他很喜欢，如果树真的都有自己的名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