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的手很白,手指也很细长,可这样一双手上竟有个血窟窿,那血窟窿还涓涓往外流血。

      “天呢!”我惊呼一声,“怎伤的如此重?前头在花园你捂着伤口,我还以为只是轻伤!”

      王姨娘的声音透着委屈,“孙姨娘那会儿下了死手,她说我的手若废了,少爷也就不会再来我院里了……”

      “这番话你前头怎么不跟少爷说啊?”我大声问道,“也好让少爷瞧瞧孙姨娘是如何对你的。”

      内室的门没关,外面的周砚能听到我与王姨娘的话。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王姨娘声音低低的,伤心得不行“少爷那般欢喜孙姨娘,他是不会相信我的话的,可能还会觉得我是故意陷害孙姨娘……”

      屋内赵妈妈不赞同地看向周砚,男人愧疚地低下了头。

      等我与王姨娘再出去时,晚膳已经摆好了。

      周砚说他留下吃饭。

      饭桌上,这男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十分殷勤地帮着王姨娘布菜,还给她盛鸡汤。

      晚饭后,他还主动提出要送王姨娘回院子。

      临走前,我将一瓶药膏送给王姨娘。

      “这是养肤祛疤的,待你伤口愈合后,每日将这药膏涂抹上,疤痕是不会留下的。”

      王姨娘欢喜接过,“谢少夫人赐药。”

      待两人离开后,绿柳不解地问道:“少夫人,白日里我也瞧见过王姨娘的伤口,好似没有刚刚瞧得那般严重啊……”

      我走到梳妆台前,将耳环摘了下来,感叹道:“为了今晚的饭,她也真真是对自己下狠手了!”

      这一夜,周砚再次宿在了王姨娘的院子里。

      和园那边,孙姨娘一直盼着周砚狠狠惩罚我,结果,最后等来了周砚去王姨娘院子的消息。

      毫无意外,孙姨娘再次砸光了屋里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周砚得到消息,怒气冲冲去了和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