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要让朱山长坐到离她远一点的面前去,翟鸶钰坐的是檐下,遮阳挡雨,而朱山长那张椅子摆着的位置上空是没有半点遮挡。

    好在现在还是大早上的,而且这两天是雨天,所以阳光不是很猛烈,要不然岂不是让朱山长一个人坐在烈日底下?

    朱敏敏百思不得其解,正想问翟鸶钰,朱山长却已经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就拉开了她的手,自己朝着那张椅子走了过去,转身坐了下来,面对着他们。

    朱山长不犯病的时候吧,虽然已经是人过中年了,但是气质风华,的确是书墨气重,很是雅致。

    就是这样他跟被审的犯人一样坐着那个位置,也是一派淡然,似是在欣赏云卷云舒的闲适。

    “敏敏姐,坐吧。”翟鸶钰也示意朱敏敏坐下。

    现在留给朱敏敏的椅子就是与她中间隔了一张小茶桌的太师椅了,她俩这么并排坐着面对着前面一阶之下空地上的朱山长。

    朱敏敏坐下之后就觉得有点儿不自在,这样真的有点儿像是高高在上看着朱山长,还是要审问他什么似的。

    “明亭,这是。。。。”“敏敏姐只看着,能做得到吗?”翟鸶钰打断了她。

    朱敏敏立即就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巴,把下半句话给憋了回去。她很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尽管是觉得对父亲有些不敬,看起来有点儿对不住他,但她还是选择了听翟鸶钰的话。

    朱山长看了看朱敏敏,这个女儿虽然看起来也是乖驯听话,但是他自己很清楚,朱敏敏骨子里还是一个挺有主见挺倔的女子,从小到大跟他有什么事情也是据理力争的,但是现在翟鸶钰面前,她还真的是前未有见的温柔听话,他只觉得有些失笑。

    这人与人的缘分果然是很奇妙啊。

    “敏敏姐放心,”看着朱敏敏这么听话,翟鸶钰也笑了起来,“我是准备给朱山长治病,只不过朱山长的病有些怪异,所以治病的办法也是稍为不同,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