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纸,当然是不抗烧的。

    纸本来就怕火啊。

    而且,缙王烧了信,还一副凄凉的模样,看着当真是病娇。

    南宫策转向了翟鸶钰,眼神带了点儿委屈,“鸶鸶,本王的手指烫着了。”

    翟鸶钰嘴角也是一抽。

    缙王殿下,戏过了。

    “那你出去浸一下凉水。”她坐着不动。“等会再去吧,”南宫策叹了口气,又看向了住持,“住持,可是你说要用火烧一下那信的。”

    住持脸色一滞。

    他是说用火炙一下,上面可能会是用米汤之类的东西写下的信,用火炙一下可能会显示出来,可没让他直接放火上烧啊!

    缙王这还怪他了不成?

    怎么说都是有些可惜啊,这可是念嗔身体伤口里藏着的东西,用了这样的方法来传信,想必是件很重要的事,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看了信上的内容也许就能够查出凶手了,谁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被缙王直接给烧了。

    “这事也不能怪王爷,王爷本就体弱,也没有想到当时会咳嗽。”裴悟开了口,“可能是之前淋了雨,着凉了。”

    陶大夫就紧张了,“王爷可不能生病,王爷还是快快回去盖上被子捂捂汗吧,老朽去煮一锅袪寒汤。”

    “那就先这样吧,本王确实也是不小心的。”南宫策点了点头,看向了翟鸶钰,“鸶鸶陪本王回去?”

    “王爷真弱!”

    翟鸶钰只得无奈地站了起来,对住持说道:“那念嗔的后事,就交给住持了,阿弥陀佛。”

    她都念起阿弥陀佛来了?

    翟鸶钰走过去,扶住了南宫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辞渊大师,“老和尚,别当自己身体强壮啊,回去歇着去!”

    辞渊大师低眉,“阿弥陀佛。”

    翟鸶钰脚轻轻蹭了蹭刚放下的小金,又交代了一声,“金总今晚陪着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