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深仔细察看江清岑的小腿,看不到任何伤痕,内里的经脉骨骼也没有损伤,似乎是灵力所致。

    江清岑怎么会在自己的宗门,被人用灵力打伤小腿?

    他又看了一眼亦微云,发现对方还是那种“先别声张”的表情,只好再次压下心里的疑问。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罐药膏,宋景深用食指挑开一些,细心地涂抹在江清岑受伤的那个部位。

    江清岑的腿小幅度地一抽,隐隐作痛的伤口被凉凉的药膏触碰,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宋景深及时地安慰:“别紧张,涂了药好得快些。”

    江清岑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感觉到对方的食指贴在疼痛的那处,冰凉的药膏把疼痛抚平下去。

    父母亡故后,从没有人如此细心待他。

    他眨眨眼,呐呐道:“谢谢你。”

    已是晌午,宋景深让江清岑留在此处,向后院要了两份饭菜,若非亦微云执意不吃,说要辟谷,他也会给对方捎带一份。

    辟谷循序渐进的这个过程里,稍大的一点变数都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在彻底可以辟谷之前,亦微云是不会让自己功亏一篑的。

    吃过饭后,亦微云便让宋景深送江清岑回房。

    由于他和江清岑两人有那么一个相同点,而这个相同点恰好和师尊有关系,所以他对江清岑十分好奇,更对楚子谦越发反感。

    若是他喜欢的那人,对他不拒绝也不回应地吊着,还把他当仆人使唤,让他去做各种容易得罪人的事,他早便将人怒怼一通,潇洒走人了。

    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处事的确会有差别,那么江清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亦微云怀揣着心里的这份好奇,离开了房间。

    晌午还没过,超然阁的弟子仍是聚在饭堂,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吃饭时往往也是人最容易说些八卦闲谈的时候,这恰好给亦微云打听江清岑和楚子谦的事情提供了条件。

    他隐去身形,靠近超然阁依靠山壁修建的饭堂。

    将近三月底,刚练完半天剑的年轻弟子们嫌弃饭堂里太热,大部分都挽起袖子,打了饭出来,或蹲或站地在阴凉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