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春无比兴奋地扑向那口棺材的场景让简离觉得可怕极了。

    “白茜,你这个小胖子,肯定是时空漩涡消化不了你,把你原样吐了出来。简离,快,快拿把剪刀!”木青春完全不像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人,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长手长腿地围着棺材蹦跶。

    简离抖了一下子,还是去给手舞足蹈的他拿剪刀。

    她心里想:“木先生说的她,是指白茜?我以为……”

    “拿剪刀做什么,”有寒霜一样的声音瞬间冰结了木青春的热舞,“你想剪断这媚丝,也不想想这里面是什么怪物。”

    “白茜是我们的朋友!她不是——”木青春非但觉得怪物二字被别人用来形容白茜不堪入耳,并且自己也无法说出口。

    他梗着脖子,把那两字咽了下去。

    黎鳕枫有些鄙夷、又有些心累地笑了一下:“如果你觉得里面的东西只是白茜的话,那你就剪吧,反正,雪媚娘的媚丝,只有她本人能解。”说完又转身上楼了。

    简离看到木青春的脸瞬间煞白,又成了之前一夜没睡的软塌塌的表情。

    他靠着那口棺材,慢慢滑坐在地上。那过程竟像是一团烂泥从那棺材光滑的漆面滑下。

    简离去扶他,木青春背靠那棺材,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这一挥手不要紧。

    堂外吱嘎一声,开了扇破旧的老木门。

    “木先生,你手上是什么?”简离问。

    “我手上?”木青春收回直指木门的视线,往自己手上望去,却是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他在简离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稳,定睛一看——那团被自己用来砸狗男女的气体,如今又团成一团,黏在了自己手上。

    他甩了甩手,那团气体竟化为小奶狗的颜色和形状,趴在自己膝头。

    “随你吧。”木青春懒得理这团气,赶紧走向那扇木门。

    “白小姐怎么回来了?”简离小心地问道。

    “我求了一夜老天爷,让她们回来。我怎样都行。没想到真的有用。”木青春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