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现在不缺钱,对自己的现状也比较满意——也就是对我们的服务满意,不用担心收不到他的服务费。”金法韩淡漠地说。

    “所以,你就可以找到他说,你没经他同意就在他梦里用他的口才换了听力?然后管他要钱?这不像是你金法韩的作风吧。”黎鳕枫冷笑。

    “这的确是雪媚娘的作风,但收账不是您该操心的事,你就先把这舌头状的口才给李不才装上吧,在盒子里淌血淌得快不新鲜了都。咱们是服务业,收钱最后再说。”木青春拿着舌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么陆先生,你能交换的是什么?”黎鳕枫问。

    陆青语塞。

    李不才也微弱地说:“在下、在下也没有财物可以支付给贵堂……”他边说边有些抵触地看着那条舌头。

    “你没事,你把以后贪污受贿的分我们点就足够了。富余。相当富余。”黎鳕枫说。

    李不才听闻此言,突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在下、在下出身微寒,所求无非妻儿老母吃饱、穿暖,即便有朝一日身居庙堂,又怎会奢求身外之物!为官者应心存陛下和百姓,在下若为官,必当清廉……”

    “嗯,再说吧。你要一辈子没钱不收你就是了。”黎鳕枫仍是面无表情,“他那个年代怕是穷极阁当道吧,野史上李不才飞黄腾达是因为穷极阁,穷极阁经济状况好转也是因为李不才。”

    “这样一来,穷极阁怕是更穷了。”真金嘀咕。

    “那不正好名副其实?”木青春怼她。

    “抢生意,也不怕遭天谴。”真金翻了个白眼。

    “我替她遭。”木青春微笑。

    “白老前辈那时候太忙,不会介意的。”金法韩微笑。

    “那个啥,我没啥能交换摄影天赋的玩意儿,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摄影师都希望自己有摄影天赋的。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不想出名。”陆青起身:“也不是我自己想来这旮旯的,偶然经过,我走了,打扰各位了。”

    “可是你妻子已经红了,你却木讷到发现不了她的美,平庸到配不上她。”黎鳕枫在陆青走了几步后才慢慢地说。

    陆青的肩膀抖了一下子。

    “首富堂不是当铺,东西可以换,自然也可以买。”黎鳕枫心算了一下:“从这儿出去后你的摄影作品会在国内外获奖无数,你本人也会在整个摄影界难以逾越,你老婆会因为你给她拍的写真成为顶流歌手,而你最在乎的——她跟你的感情也会更好。所以,我们要你接下来十年收入的一半不过分吧。”

    “如果我们的感情会更好,你想拿我的命都成。”陆青想都不想。

    “您看呐,李不才和陆先生以后都会很有钱——虽然渠道不一样,仲先生是个因为失恋才抛下家族企业自己出去打工的富三代,罗先生我负责跟他解释行不?不会有坏账的,赶紧交换吧。”木青春有些不耐烦地跟黎鳕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