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打下来,全家倒是没一个人敢惹她。

    她让宋家宋文成,宋武成全部都下地干活,但凡他们不干,就让宋运来打。

    这一家子都要吃饭,男娃不下地干活,难道躲在家里绣花吗?别指望读书了,那不是大笑话吗?有那样的爹,还指望参加科举,扯淡。

    宋喜宝只要在家,一准能听见刘荷花打骂宋金来两个儿子。

    金来媳妇再打回去,然后刘荷花跟宋运来一起打他们母子三人。每天都是这样闹,闹得全村人有事没事,就端着碗在他们家看热闹。

    这热闹可是比菜下饭多了,哪怕每天都是一样的,但是也挡不住大家的好奇心。

    “别闹了,运来,你爹不行,你看着我去求喜宝。”宋三婆子这两年多时间,不断地去跪求喜宝,也弄到一些药。

    就靠着这些药,让宋宝生吊着一口气。

    宋根生见她又来了,忍不住皱了眉头,但是宋三婆子不是一般人呀,见到他们就跪。

    “大哥,你再帮帮宝生好不好?要不然他真的会死,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刘荷花的口袋里是一文钱都不拿出来。”宋三婆子如今在家里压根就斗不过两个儿媳妇。

    她不但斗不过,还要给刘荷花洗衣服做饭。

    这日子过得简直想死,可是她又怕死,只能苟活着。

    每每夜深人静时,她都想要是当初不让儿子休掉汤冬儿那该有多好。

    “这是喜宝给你的药,还是三碗水熬到一碗水时服下。这是欠条,你得摁手印。”宋根生本不想给药,还是孙女给的药。

    但是规矩不能再坏,否则老婆子又不开心。

    这些欠条虽然收不回来,但是能够拿捏住他们。

    “大哥,这次这些药怕是不行了,喜宝,你就去看看你三爷,他快没气。我给你磕头,我给你洗衣服做饭,当牛做马都成,你去看看好不好?”宋三婆子哭出来,她真的怕,怕老头子就这么死了。

    宋喜宝这两年多在镇上名气是越来越大,找她看病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府城跟隔壁县的人特意赶来。

    宋喜宝本着医者仁心,还是带着药箱跟宋三婆子一起去了,后面跟着宋老婆子,大柱媳妇。

    她们两个人可不能让喜宝被欺负,哪怕知道宋宝生家现在谁也不敢,但是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