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名女子施礼退后,他也望向了彭双,干笑道:“彭将军,何……何为啊?”

    彭双的双眼,是气的有些微红的,他先是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而怒气不减道:“我军将士,正在前方浴血奋战!可你们,不予支援不说,却在这里饮酒作乐!”

    怒喝过后,他也刺啦一声,直接抽出了腰间战剑。

    见此情形,众人大惊,余安民更是吓了一跳,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彭将军!你,你要干什么……”

    ‘砰’的一声,未等他把话说完,彭双已直接将战剑钉在了他身前的几案上,并一指剑锋,震声说道:

    “郡守大人请看!我军拼死杀敌,末将的战剑,因砍杀贼寇,早已崩缺!可大人答应的粮草,却迟迟不到!”

    原来是这个!余安民闻言,不由暗出了一口长气,当即说道:“将军放心,粮草即日就到。”

    “大人所说,不足为信,不知又要等到何时!”彭双毫不客气。

    在当时,上下有别,尊卑鲜明,余安民可是堂堂郡守,封疆大吏,比彭双的级别不知要高了多少,后者此番如此态度,已可问罪了。

    但余安民此时,哪里又敢说什么,见彭双不是来杀他的,他反而心中宽了不少,马上又道:“若将军不信,本官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此保证!”

    “几日?”

    “两日必到。”

    “好!那末将就在这里等着!粮草不到,末将不走!”

    “这……”余安民先是顿了一下,接着又笑呵呵道:“好好好,本官这就命人下去安排……”

    数日后,由彭双亲自押运,粮草抵达前线。

    不过这个时候,萧远是早已攻破了丰城,并生擒了周齐。

    城头上,见到萧远之后,彭双气愤难当的说道:“将军,余安民实在太过可恶!若非将军有所交代,当时,末将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萧远心中,当然也是愤怒至极,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杀了余安民,你也活不了,在我心中,你比他可要重要的多,且他是安阳郡守,朝廷命官,杀了他,是可以逞一时之快,但却收不了场。”

    他是冷静的,可彭双性情中人,闻言之后,那是狠狠叹了口气:“哎!真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