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为什么要说这些。

    那是因为他早就看透了宁阳官场,正想借助此事,趁机扳倒一些无法无天的人。

    以前,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即便有心,也是无力,现在,他觉得机会来了。

    这个李二柱,可是有军功战爵的人。

    这样一个秦军低层将士,刚从前线下来,若能告到王前,效果可想而知。

    而听完他所说,李二柱则是忧虑的回到:“大王一国之君,每天处理的,都是国事,在国事面前,我的这些事,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他的担忧,王绍为其打气道:“你放心,只要你能见到大王,禀明冤情,大王必会震怒!因为你是我秦军将士!”

    “你身为地方父母官,自己怎么不去告状?”李二柱反问了一句。

    王绍苦笑道:“我是县令,上官很多,无法越级,官场制度你不知道,即便我写信,又如何能送到大王手中?那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我还不能私自离开辖内,否则,会被有心人治个擅离职守之罪。”

    “这……”李二柱沉吟了一下,随后也豁出去了,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我入都!”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不仅能还你夫妻清白,更能牵出后面那无法无天之人!”王绍喜形于色。

    “可我走后,我妻子……”

    “你放心,我会派人照看好的,但有一点先跟你说明,宁阳方面,极有可能施加压力,将你妻子定个伤人之罪,但这些,只是暂时的冤屈,终会真相大白的。”王绍说道。

    “你说什么!?还要颠倒是非!?”李二柱大怒:“那我还不如将苟沮一家,杀个干干净净!”

    “哎呀你别冲动啊,你杀了苟沮一家,你能活吗?你能还你妻子清白吗?想想这些,逞一时之快,是报仇了,可你妻子,会被人一直误会指责啊。”王绍安抚。

    李二柱闻言,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见状,王绍生怕他反悔,那是对着他一拱手,将腰身一弯到底,施了个大礼道:“请壮士为了自家和整个宁阳着想,入都告状吧。”

    他一个县令,都做到了这个份上,由此可见,是何等的无奈。

    “大人这是干什么,此礼,我岂能受之,去便是,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