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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哥俩儿考中秀才,她就是秀才的娘了。

    再看朱氏,丈夫虽然吃着皇粮,可是儿子不念书能有什么奔头。卖蝈蝈得那几两银子,她这下有些瞧不上眼了。

    朱氏瞧着沈全的字,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不识字,瞧不出好赖来。”

    杨氏:“……”

    扭头她又去张氏屋中炫耀,谁知道张氏比她还会夸沈知秋,让她灰溜溜的好没脸:“二嫂在缝青衿呢,”她又把话引到了沈持身上:“会不会坐不住了,也要送阿池去念书呢?”

    杨氏经她这么一说,也道:“我看也是呢。”

    上学穿的青衿都晾出来了。

    “这会儿再去私塾,阿大他们都学三个月了,”杨氏不屑地摇摇头:“他哪里跟得上。”

    张氏挑挑眉,一副以后有好戏看的口气:“咱何苦操那份心来着。”

    ……

    进入七月下旬,沈煌夫妇连日来一直在为他置办上学要用的东西,笔墨纸砚要买一套,衣裳要做几套,鞋子要纳几双……

    等到七月三十日,是日晴爽,这一天是青瓦书院报名去念书的日子,沈煌特地跟别人换了班,一早,他换上长衫,带着儿子去青瓦书院报名。

    报名念书很便捷,在书院指定的地点报了名字,交过一年的束脩银子,拿着先生写给的《入学录》,等着次日清晨便可以去上课。

    等到父子二人办完入学手续回到家中,朱氏才轻描淡写地说出沈持要去念书的事情。

    杨氏:“瞧她果然沉不住气了。”

    “晚了三个月才进私塾,”张氏皱眉说道:“跟不上,这不是为难阿池呢么……”

    对于妯娌间的嘀嘀咕咕,朱氏全然当耳旁风,半分不往心里头去。

    翌日,八月初一,微晴。

    沈持早早来到青瓦书院参加入学典礼。

    这一届入学的大概有三十多个孩子,不光禄县的,连他们隔壁献县的生源都有。看来青瓦书院在这一带的名气很大。新生全都着款式大同小异的青衿,年纪从8岁到10岁不等,一眼扫过去,有的看着机灵,有的沉默老成,有的则憨头憨脑的,呼呼啦啦的一群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