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裤袋摸出一包烟,发现已经全部打湿了。

    不过好在用衣服包着的笔记本没弄湿,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静静地思考发生的一切。

    按照段忠的说法,之前和钟正华谈判,杀害牧师栽赃的照片,就是蓝瞳白人拍的。

    而这帮人是黑旗会的人,按理来说钟正华这种搞小偷小摸的人,跟这种隐秘的组织是八竿子打不着,可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针对华人帮派?

    难道说,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是说挖人祖坟了?

    而且阿门将军的儿子卡萨对黑旗会如此感兴趣,肯定不是因为这帮人在这为非作歹,背后肯定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我立马心里开始盘算着,去哪找个语言学教授,给我好好翻译翻译笔记本和手稿所记载的东西,等弄清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告诉卡萨。

    但是本地没什么像样的大学,就算有,老师的文化水平也实在有限。

    懂多国语言的人才确实不好找。

    而我一时又走不开,不能自己去国外找,要是托人去,眼下又没什么能使唤的人。

    准确地说,在黑旗会这件事上,我没有什么能信得过的人。

    包括劳模姐,我至今无法理解她对我态度发生转变的原因。

    仿佛幕后有一只黑手,忽然把我们两个人关系给扯断。

    我越想越多,疑问也越来越多,最终苦闷地把烟盒扔掉。

    可段忠看到,立马跑过去捡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那帮人肯定就在附近,这地方不能久呆,更不能留下线索。”

    说实话,那种丧家犬一样的狼狈感,让我有些生气。

    我瞪着眼睛说道:“你真他妈是人才,有必要这么谨慎吗,难不成这帮人有三头六臂?”

    “有没有三头六臂我不知道,不过这帮人确实跟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啊?”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笑着说道:“这也没发烧啊,不是兄弟,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这帮人吓傻了…”

    可我话说了一半,他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我展示了一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