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倒不是说见到这么惨烈的伤口。

    而是能把段忠折磨成这样,还在他脖子上插吸管,把他的血当饮料喝!

    这是他妈到底是何方神圣?

    红寮?梁家?还是那个卖面粉的华太?

    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段忠的狙击点的,难道说有人泄密?

    种种问题顿时让我的脑子乱成一团。

    而劳模姐这时候想去把钉死的匕首拔出来,可拔了半天,那匕首纹丝不动,反而让伤口的血越流越多。

    我赶紧上去帮忙,都说夫妻合心其利断金,两个人跟拔河一样,铆足力气,猛地一用力。

    只听到“噌”的一声,我们俩差点摔了个底朝天。

    而我这时候才发现,匕首穿透段忠手掌后,还扎进了木地板差不多有五公分的深度。

    可能是动作太过于激烈,一直闭着眼睛陷入昏厥的段忠,忽然被疼醒,呜咽地叫了几声,随后又晕了过去。

    那插在他脖子上的吸管,瞬间变成了小喷泉。

    我赶紧把吸管拔掉,用手捂住脖子的伤口。

    劳模姐气的大骂,说那是三棱刺捅的伤口,因为那玩意有三面血槽,这种特殊构造在扎完人之后,伤口很难处理。

    还不如就插着吸管,把吸管口给堵住。

    可我哪里懂这么多东西,等把段忠弄下阁楼之后,外面已经全是巡逻的城防军了。

    我只好拆下窗帘,把段忠裹成粽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抬着他上车送去医院。

    这次劳模姐亲自开车,在城区里七扭八绕半天,去了一个贫民窟,在一个集装箱改成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连个招牌都没有,集装箱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从广告布剪下来的美女。

    我当时傻了眼:“这他妈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