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鬼,可他还是怕那个杀死了他的人。尤其是刘榆看起来还像再动手杀他第二次。鬼按照本能行事,这不代表喻昊空就不怕死。事实上,他所有的情感都被放大,包括对刘榆的恐惧。

    他整只鬼缩在了墙边,瑟缩着看着逐步逼近的刘榆,和之前对陆芸以及罗莘莘的样子判若两鬼。那个斧子曾经刮破了他的喉咙,夺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让他沦落为鬼,现在难道要再次剥夺他作为鬼的机会吗?

    身为鬼的执念告诉他不可以,但是对着刘榆,他连还手都不敢。人的思维总是被不同的东西所控制,就像在学习时,当你认定了你一定做不出来一道题时,你就甚至不会试图去做,因为那对你而言只是在浪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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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间。

    喻昊空如鹌鹑一样龟缩着瑟瑟发抖,直到那斧头穿过了他的身体,仿佛刺破了他的灵魂,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他的伤口很快就愈合到看不见,身上依旧只有脖子上那道致命伤永远消散不下去。

    喻昊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需要再去害怕了。

    他可是鬼,人类的武器能伤到他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霸占了他的大脑。起初他还只是试探的站起了身,等到后来确定了无论刘榆怎么试图再次杀死她,都是无用功时,他终于确定了自己已经不是刘榆可以匹敌得了。

    刘榆那张彼时看了让人做噩梦的脸,此时在他眼里逐渐变化,回到了对方毁容前。在大天家楼下不远的地方,对方在他们的嘲笑声中是如何的沉默,无力,且又愤怒。

    此时,不依旧是这样吗?

    喻昊空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了笑容,他的嘴角咧到了后槽牙,奸笑着发起了回击。在这一刻,狩猎者和猎物的身份似乎发生了调换。即使刘榆没有任何恐惧和退缩的动作,这场对抗中的胜利者,似乎也是令人毋庸置疑的。

    傅屿扬正了正神色,安排了起来。

    刘榆就在保安室的外面,保安室的门是锁死的,但他可能有钥匙。现在把门堵住无疑是不行的,刘榆手里拿着武器,此举既拦不住他,反而还困住了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刘榆放松警惕的时候,先发制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由陆芸负责站在那里拖住刘榆,喻昊空和大天两人各自走到了门的一边,只要刘榆进来,就往他身上招呼一下。最好能将他撂倒,把武器抢过来。

    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先跑,离开这里,换一个地方躲。虽然只有一栋教学楼,但是可以藏的地方还是不少的,他们如果互相配合着打游击战的话,刘榆未必能伤得了他们。

    事实上,目前摆在三人一鬼面前最大的难关不是刘榆本人,而是他们自身的恐惧。喻昊空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此时拿着一个暖水壶都要拿不稳,更何况跟谁打架了。

    罗莘莘的任务就很简单了,她需要做的只是在大门打开的时候立刻跑出去。

    在傅屿扬的安排下,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当刘榆终于掏出钥匙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吞咽了一口口水。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刘榆缓缓地打开了门,下一秒,喻昊空就两眼一闭,忍住恐惧一热水壶砸了上去。刘榆被砸的昏头转向,陆芸也二话没说往他身上招呼了一棒子。大天刚想补刀,刘榆手中的斧子就疯狂地挥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