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沉的嗓音在耳膜上落下,或许因为方才亲吻的缘故,带了点哑,热度扑在颈侧,江向笛往旁边躲了躲。

    他也没弄清靳北方才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靳北从不在外面表露自己的情绪,更别说干出把人拉到寂静的楼道里亲吻这种事。

    除了一张脸,靳北和蒲望之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这个男人,外表冰冷的不近人情,容易暴躁,床上也不温柔,明明有着相似的相貌,却永远淡漠而强势。

    无论江向笛怎么努力,对方都不是读书时那个对他温柔又爱护的学长。

    因而江向笛总能分辨清楚,但又忍不住沉沦在对方深邃的眼睛里,如此反复,蹉跎了三年时间。

    方才,江向笛仍旧忍不住追了出来。

    但此刻对着靳北,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息被压抑地又缓又长,直到靳北起身离远了些,伸手把楼道的灯打开。

    灯光大亮,江向笛看着靳北的脸,脸色缓和了些,弯眼垂眸:“不好意思,咬到你了。我想着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他这副模样总显得温顺而乖巧,靳北以往总觉得喜欢江向笛的没脾气,此刻却有些索然无味,便皱眉凑过去虚揽了一下。

    跑出来跟着他的是江向笛,劝他回去也是江向笛。

    靳北低头轻嗅了一下他的气息,独占欲强的爆表,却难得说了句日常的话:“晚上回来注意安全,不许睡在外面。”

    江向笛一顿,勾唇弯眸,眼睛也亮亮的:“好。”

    靳北很满意他的笑,心情好了些。

    两人一上一下各自分别。

    江向笛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眼靳北离开的背影。

    靳大总裁似乎很少走楼梯,一步一步走的不徐不疾,颇有气势。

    他的骨架比江向笛大一些,穿着西装笔挺,光看背影都让人觉得很帅气。

    江向笛鲜少的几次记得的蒲望之穿西装的场景,印象最深的是自己入学的时候,看见蒲望之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演讲台上、对新生发表感言的场景。

    帅气和温柔里是强大、和阳光一样温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