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冲道:“罗师弟过奖了,本派弟子之中不乏如师弟你这样的好手,为兄武功低微,虽然在这幻花神指上下了些许功夫,但也绝不敢在诸位师弟面前妄称拳脚第一,师弟这番话,那不是拿我开玩笑了么?”
罗冰川道:“何师兄又何必过谦,本派之中,拳脚功夫上除了元天骄元师弟之外,又有谁的武功能胜得过你?小弟在剑法上略有所长,原本是想要占师兄点便宜,向师兄讨教剑法,但小弟又对师兄的幻花神指甚是好奇,忍不住想要与师兄切磋切磋,小弟虽知不敌,但若是能一见师兄幻花神指神威,那也是虽败无憾了。”
岳蒙珑闻言秀眉一蹙,低声道:“罗师兄好狡猾,何师兄可千万不要上当。”
秦狄闻言心中甚奇,正要开口询问,但略一转念,已明其理,说道:“这个罗师兄果然阴险,他自己拳脚功夫不敌何师兄,因此便出言相激,想要激何师兄与他比试剑法,是么?”
岳蒙珑点了点头,说道:“他知道何师兄向来心高气傲,对自己武功甚是自负,因此只需以此言相激,何师兄或许会上他的当。”
秦狄道:“不过他是打错了算盘,此场比试胜败事关掌门人选属谁,何师兄即便是心高气傲,也绝不会不识大体,和他比试剑法的。”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何大冲说道:“罗师弟太谦了,你的拳脚功夫只怕不在为兄之下,又如何说不是为兄之敌呢?不过罗师弟既然精擅剑术,那么为兄与你比试一下剑法也无不可,我对师弟所练狂风落叶剑法也是钦慕已久,正好可借此机会切磋一番。”
他此言一出,在场诸人都是大出意料,秦狄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要知那罗冰川精研剑术十余年,剑法甚是厉害,即便是元天骄的剑术,与之相比都差了半筹,更何况何大冲这个对剑法一知半解的庸手,他与罗冰川比试剑法,可说是实在太过吃亏,虽说他为人心高气傲,但此次比试事关掌门人选之争,如此舍己之长,无异于是向对方认输,这般异常举动,着实令人费解。
一众知情的内门弟子登时议论纷纷:“罗师兄剑术了得,何师兄与之比试,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是啊,何师兄幻花神指那么厉害,为何却弃而不用,偏要和罗师兄比试什么剑法?”
“这你还看不出么,罗师兄是故意出言相激,何师兄平时最好面子,以己之长,攻人之短未免有些胜之不武,若是以己之短而胜人之长,这样胜了才有光彩。”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是平时比武练功么,这场他若是输了,本派掌门人可就易人了。”
秦狄诸人也是大惑不解,武修成道:“秦师兄,何师兄何以要舍己之长,这未免太有些意气用事了。”
秦狄向岳蒙珑望了一眼,见她秀眉微蹙,玉唇紧闭,心想:“这个姓何的是个大虎比么?这时候还逞什么能?”说道:“我看何师兄未必是意气用事,他一定想好了对策,心中有了必胜把握,所以才会说与罗师兄比试剑法。”
岳蒙珑闻言一喜,问道:“秦师弟,你说何师兄心中已有必胜把握?”
秦狄道:“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何师兄又不是小孩子,争夺掌门人这么大的事,他怎会因为一点点面子而意气用事,不顾大局呢?”
武修成诸人闻言纷纷点头,均觉秦狄此言有理,岳蒙珑心中将信将疑,说道:“可是何师兄根本就不擅长剑法,如何斗得过罗师兄呢?”
其实秦狄适才那一番言辞,不过是为了安慰岳蒙珑而信口胡说而已,何大冲是否有必胜把握,如何斗罗冰川,他哪里知道?当下摇了摇头道:“这个就得去问何师兄了。小弟也猜想不透。”
苏、古、孟、叶四长老也是微微一惊,苏瀚然问古三聪道:“古师兄,难道你门下的这位何师侄也精擅兵刃功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