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满山道:“小兄弟果然重情重义,老夫甚是佩服。”
秦狄心道:“这老逼真会说话,明明知道我这是重钱重金,偏偏说我重情重义,这是溜须我呢,唉,我这是怎么了,为了一千两金子竟然答应了给他们带路,看来要想做到富贵不能淫,还真是很难呢。”
金满山道:“小子,那你是愿意给咱们带路了?”
秦狄心说你是不是听不懂话人话,这还用问吗,说道:“这个……”忽然想到:“啊哟,我可笨的很了,我何必亲自给他们带路,只要给他们画幅地图不就行了?这样我既能脱身报讯,又能赚到金子,那不是一石二鸟么?”
他想到这,便即改口道:“金庄主误会了,晚辈不是要给二位带路。”
金银二庄主闻言一怔,齐声道:“你说你不给我二人带路?”
秦狄点了点头,说道:“晚辈答应过褚师叔,决不可透露他的所在,那也是为了不让二位为他冒险。但是银庄主这一番至诚之意打动了我,倘若在下不说出褚师叔的所在,未免有些对不住银庄主,晚辈思量再三,虽然晚辈不能亲自为二位引路,但给二位画一幅地图,倒也不费什么力气,这样既不违晚辈心中本意,又不至让银庄主一番至诚之意落空,那不是两全其美么?”
银满山心道:“你这小子倒会算计,你随便画幅地图,就想拿我一千两黄金。哪有这等便宜事?”说道:“这个……小兄弟若是只画幅地图,却不亲自带我们前往,这一千两金子,只怕有些这个……”
秦狄道:“银庄主说的有理,晚辈随便画幅地图,便要银庄主拿一千两黄金,这未免有些过分了,那好,那就依银庄主所言,九百两银子好了。”
银满山一愣,心道:“我哪有说过九百两金子?这小子有点不要个逼脸了。”正想再和他讨价还价,忽又想道:“我若是再压价,只怕这小子给我画张假图,若是将我等引到了什么危险之地,那可就糟了,这小子表面上像个好人,实际上却不是个好东西。我可不能因为几百两金子,便耽误了大事。说道:“那好吧,小兄弟果然爽快,九百两就九百两好了。”
金满山连忙说道:“这可不行,他随便画副地图就值九百来两金子?他以为他是谁,银老弟,你别和他废话,咱们这就将他擒住,逼他带咱们去不就成了?”
银满山道:“大哥,这位小兄弟为褚大哥传讯,可说是咱们的恩人,咱们又怎能恩将仇报,对小兄弟无礼,小兄弟既肯以地图相赠,那已是极大的恩惠了,咱们万万不能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他嘴上说的虽好,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我若擒住这小子,逼他带路虽然不难,但这小子若将我们带到了花山派老巢,那不是功亏一篑了么,我堂堂金银山庄庄主,却被这个毛头小子敲了竹杠,这口气却如何咽得下?只是老夫如今有求于他,暂时还不能得罪他,便只能暂且忍耐,等救出褚大哥之后,再找这小子算账不迟。”
这时葛管家已从账房回来,他快步来到银满山身前,双手将金票递给银满山,银满山接过金票,又吩咐道:“葛管家,再取九百两黄金来,然后到书房取些笔纸来。”那葛管家先是一怔,接着应了声“是”,出门去账房了。
过不多时,葛管家拿了金票和纸笔回来,银满山接过金票,又让葛管家将纸笔递给秦狄,然后说道:“小兄弟,这就请把地图画下来吧。”
秦狄见了他手中那沓厚厚的金票,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说道:“好,晚辈献丑了。”说着在几上铺开宣纸,手执毛笔蘸了蘸墨,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大笔一挥,开始画图。
他在花山呆了数月,对花山周遭地形自是熟悉,再加上他记心甚好,凝香峰思过堂房舍分布,以及自己之前思过所在的木屋位置也都画的甚是准确,只过了一顿饭左右工夫,这张花山派简图便已画好。
他将毛笔放到几上,仔细看了看地图,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幅地图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我太有才了。”向葛管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地图已画好。
那葛管家接过地图,将地图递给银满山,说道:“庄主请过目。”
银满山接过地图看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暗呼一声:“这是什么唧吧玩意?”只见这张地图线条有粗有细,纵横交错,犹如一团乱麻,根本看不出是地图,说道:“小兄弟,你这个……老夫看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