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言道:“褚师弟未免有些多虑了,不过你心中有所顾忌倒也符合常理,那依褚师弟之意,该当如何?”褚嵩扬道:“当然是先除掉姓岳的,之后由我接任掌门,一切妥当之后,我再告诉你秘典的下落。那时你我各取所需,不就两全其美了?”
易正言冷笑一声,不悦道:“褚师弟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这样也不妥当,倘若你做了掌门之后,却不说出秘典的下落,那为兄我该当如何是好呢?你既大仇得报,又做了掌门,什么便宜事都被你占了,我却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这个未免对我有些不公平。”
褚嵩扬道:“易师兄此言差矣,你我若想合作,必须按我说的做,你想想看,如今我已武功尽失,成为废人,我接任掌门之后,这掌门之位若想坐的稳固,还需易师兄多多扶持,倘若我食言,那我这掌门之位只怕也做不久长,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你要杀我那还不是易如反掌?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更何况我已无法再练武功,留着那秘典又有何用?”
易正言嗯了一声,说道:“褚师弟所说不无道理,只是要想助你夺得掌门之位,实非易事。本派十大长老,未必个个都会相助于你,单凭我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办到,何况那姓岳的势力在本派根深蒂固,若想对付他,只怕没那么容易。师弟若不肯先吐露秘典下落,为兄可不能轻率助你。”言下之意甚是明了,那就是说,“你特么不告诉我秘典在哪,休想让我帮你。”
褚嵩扬沉默片刻,说道:“你要我先说出秘典下落,那是绝不可能,这是我唯一翻身筹码,怎可轻示于人?易师兄若是信得过我,咱们还有联手的必要,倘若易师兄执意要我先说出秘典下落,那这件事便就此作罢,以后也不用再提了。”
易正言道:“褚师弟别急,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实在太过冒险,毕竟那姓岳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待师兄我好好考虑,明日给你答复,你看如何?”
褚嵩扬道:“这个悉随尊便,反正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能否出去,倒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师兄你,这些年来处心积虑要从我口中探得秘典下落,如今既有机会,可要好好把握,莫要错过得到秘典良机。”
易正言道:“多谢褚师弟提醒,不过褚师弟也最好好好考虑一下,这虽然是我得到秘典的良机,却也是褚师弟重夺掌门之位难得的机遇,你也要好好把握才行。”
褚嵩扬道:“易师兄说得不错,这还要易师兄鼎力相助才行。”
易正言道:“那好,那为兄这就告辞了,明日再来与褚师弟详谈。”
褚嵩扬道:“好,易师兄慢走,请恕师弟不远送了。”
易正言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地牢,秦狄听他脚步声渐行渐远,接着只听轧轧石门声响,石门又被关了起来。
褚嵩扬待易正言行的远了,这才高声叫道:“小子,出来吧。”
秦狄刚想应声,忽然转念:“我此刻可不能应声现身,这两个家伙意图篡夺掌门之位,如此机密之事,怎能让外人得知,我若是即刻现身,这姓褚的定会知晓我已听到他们的图谋,那时候他定会想办法杀我灭口,虽然他武功尽失,但他若是与易正言达成约定,便会要易正言出手,以我现在武功,只怕不是那姓易的对手,我若是离开花山倒也不难,只是花山派这些妹子离不开我呀。”想到这,仍是已体肤呼吸之法呼吸,对褚嵩扬的呼喝也不应声。
褚嵩扬连叫几声,都得不到应答,心中也是微微奇怪,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能隔着这么厚的土层听到我手上锁链声响,内功修为自是不凡,我这么大声呼叫,他怎会听不到?难道他真的躲得远远的了?哼,这小子武功虽好,想不到胆子却这般小,本想借他之手为我办几件事,这么看来,却也用不着了。”
秦狄心想:“这老东西倒是有些眼光,能看出我武功不凡,只不过你想利用我,哪有那么容易?他说他要我帮他做几件事,不知他要我为他做什么事?”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秦狄用双足重重一踏地面,假装自己跳入土坑的声音,悄声说道:“这位老兄,那人走了么?”
褚嵩扬道:“那人早就走了,你这小子,刚才去哪了?我喊了你几声,你为何不应?”
秦狄道:“方才我听从老兄之言,躲到外面去了,我在外面呆了一阵,猜测时间差不多了,那人应该滚蛋了,这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