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叹道:“庞师兄,你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什么调戏同门,欺侮师妹,那不过是你们安排的圈套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这样对付我,当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叫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师妹来勾引我,这个实在是……哈哈,太便宜我了。其实你们要找我报仇,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我单挑,玩这样的阴谋诡计,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庞斌一皱眉,说道:“秦师弟,你这话我可不懂了,明明是你调戏同门,违反门规,这个大家都是亲眼目睹,这位师妹也已将你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怎地你却说成是我们的圈套了?大丈夫敢作敢当,你难道想不认账么?”
曾俊雄道:“庞师兄,你又何必与他多费口舌?这小子做贼心虚,哪里有胆子和我们一起去执法堂?咱们这就将他拿下,带回执法堂,听候发落!”
庞斌摇头道:“这个……”他话未说完,曾俊雄、燕飞鸿、庞光达还有那瘦高弟子四人已然四处散开,将秦狄围在核心。他又摇了摇头,说道:“诸位师弟,你们这又是何苦?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大家毕竟都是同门,切不可动手伤了和气,秦师弟一时误入歧途,未必便不能挽救,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秦师弟,你听师兄一句劝,只要你随我等回执法堂领罪,我敢用人格担保,保证绝不伤你分毫,在执法长老面前,也一定为你美言几句,从轻发落,秦师弟以为如何?”
秦狄眼见被围,心中暗叫糟糕,眼前这五人,除了燕飞鸿与高瘦弟子自己不知其底细之外,其他三人,若论单打独斗,秦狄自认无一人是自己敌手,但如今五人联手,自己可万万不是对手,看来这次这五人是执意要置自己于死地了,他心中暗思脱身之计,脸上却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庞师兄对我还真不错,你这番苦口婆心,真是教人感动,我若是不立即洗心革面,随你们回去受罚,那不是太对不住庞师兄你一番美意了么?”
庞斌闻言,脸露喜色,说道:“秦师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有这番觉悟,也不枉师兄我相劝一场了,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回山。”说着上前去拉秦狄的手。
曾俊雄、燕飞鸿、庞光达还有那高瘦弟子闻言,都是一怔,齐向庞斌望去,脸上都露出“这是什么情况”的疑问神情。
秦狄点头道:“好吧。”伸出手来,也去拉庞斌的手。
这一下更是大出意料之外,曾、燕、庞还有那高瘦弟子又是一怔,互相看了一眼,尽皆懵逼。
就在庞斌与秦狄手掌将接未接之际,秦狄忽然身形向后一纵,轻轻巧巧便落在庞光达身边,接着右手一扣,已抓住了庞光达左手脉门,然后右手用力向后一拗,便将庞光达左手反到背后,随即左手探出,已拿住了庞光达的咽喉。他左手微一用力,手指在庞光达咽喉处一收,庞光达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秦狄察言辨色,已知此次中计,决难全身而退,若不挟持一人为质,教其他人投鼠忌器,自己休想能活着回去。而这几人之中,当属庞光达武功最弱,最易挟持。因此他假意去拉庞斌之手,暗地里却算准了庞光达所在方位,乘着庞光达几人懵逼、绝不防备之时,倒退擒拿,将他一举制住。他这几下行动兔起鹘落,手法一气呵成,待得拿住庞光达之际,旁人再想出手相救,却已来不及了。
庞斌等人万没料到秦狄竟会忽施偷袭,不由得齐声惊呼,而见了秦狄这番身手,心中又均感惊异,心想:“这小子武功似乎又厉害了,怎么几日不见,他武功竟进展如此神速?”
秦狄微微一笑,在庞光达咽喉上轻捏几下,说道:“庞师弟,你不要怕,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保证你的喉咙不会咔嚓一声碎掉的。”说着左手在庞光达咽喉处作势一捏,庞光达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说道:“不敢,不敢,我保证一动也不动。”
庞斌忙道:“秦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说着上前几步。
秦狄道:“庞师兄,你最好不要上来的好,免得我一不小心,伤了庞师弟。”说着手上微一用力,庞光达生怕他捏碎自己喉咙,一感觉秦狄手上加力,便即大叫:“秦师兄饶命,堂兄,你别上来!我的喉咙要碎了!”
庞斌连忙止住脚步,说道:“秦师弟,你听我一句劝,不要执迷不悟,你非礼同门,过错固然不小,但你若是伤了庞光达,这戮害同门的罪过,你可担不起。”
秦狄冷笑道:“庞师兄,这非礼同门之罪,本就是你们给我加上的,怎么,还嫌我的罪名不多,又给我加了个戮害同门之罪?”
他一言未毕,忽然听得嗤的一声轻响,接着寒光一闪,一柄长剑自左侧疾刺而来。
秦狄见这一剑刺得极快,当即不假思索,拉着庞光达向左侧一转,将庞光达的咽喉对向长剑来路,接着听得“当”的一声,却有另一柄长剑自旁刺出,将之前那柄长剑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