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司衍对许清欢说的第一句话。

    初次见面,他理所当然地把她的接近,当成另有所图。

    卑劣的所图。

    回应他的,是甩来的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

    冰不重。

    冰冰凉凉的手心,软得像是水做的,从他脸上刮过去。

    萧司衍毫无防备,脸被打偏了一点,醉意随之清醒了三分。

    掌心底下,女人柔软的腰肢倏地抽了出去。

    她转身打开了灯,萧司衍这才看清楚,女人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旗袍,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像是贴着她的身体长出来的。

    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茶几上放着茶具,女人屈膝蹲下,伸出去倒茶的手臂,白得晃眼。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举手投足都像幅古画,清冷古朴的高贵感扑面而来。

    不容亵渎。

    萧司衍舌尖抵了抵腮帮,忽然觉得这一耳光,算他活该。

    他说:‘抱歉,我喝多了。’

    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门却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根本拉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