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南夫人找了什么由头威胁陈氏,叫她送了自己的性命。

    要么,这陈氏便是彻彻底底的忠仆,想将所有的罪责都背在她自己身上。

    陈氏,这是在害怕,南知鸢将对她的恨意,转化到景哥儿的身上。

    南知鸢想到这儿,看向陈氏的目光,都带了些复杂。

    床榻上,突然传来不轻不重的动静,南知鸢凝眸去看。

    “你醒了。”

    陈氏慢慢睁开眼,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眼神之中满是迷茫。

    如今陈氏既然已经醒了,那南知鸢便不想再拖。

    她招了招手,叫柳絮搬来一张椅子,她就这么坐在床头。

    陈氏抬起头来,猛地睁大了眼。

    南知鸢低垂着眸子:“犯了事的仆人,才会想着用死来解决事情。你是想做实了,作为景哥儿的乳母,想对他继母下手的罪?”

    陈氏张了张嘴,只是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喉咙里只能时不时地挤出几个不成型的音。

    南知鸢微微坐正了身子,今日的日光有些艳,便是这一大清早都不叫人自在。

    屋子里闷得很,南知鸢拿着扇子慢悠悠地摇了起来。

    “景哥儿是个好孩子,你想护着他,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你把算计放我头上,我倒是不愿了。”

    南知鸢将团扇转了转,对着陈氏往她那儿送了几阵风。

    “我知晓你是想守住长姐的秘密。”

    陈氏瞳孔一缩,胸膛不住地起伏。

    南知鸢压着眸,却没有错过陈氏面上的每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