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知鸢说完之后,谢清珏便久久不曾言语。

    南知鸢搅着手指,硬生生压着自己不去看他。

    她自小学的是女训女戒,被告知的是这辈子都不能忤逆丈夫的话,要乖乖的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可如今,她却冲破了自小在她身上安下的那些禁锢。

    南知鸢的胸膛都在起伏,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看向谢清珏。

    与她想象之中的不同,谢清珏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整张脸上写满了淡漠,而是清晰可见的痛苦。

    南知鸢并不认为是自己这一番话叫谢清珏幡然醒悟。

    她拍了拍衣裙,将上边的褶皱抚平了。

    南知鸢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了谢清珏身上,淡淡的,一如往常谢清珏看向她那般。

    “我已将三爷的东西都送到前院去了,方才叫府医来给棠姐儿看的时候,顺带叫他也给我把了个脉。”

    南知鸢顿了顿,见谢清珏抬头与她对视上了,她还是将后边的话说完:“府医说了,我自生下棠姐儿之后,身子便有些亏虚,所以这三月,便分房睡。”

    谢清珏嘴唇动了动刚想拒绝,可想到南知鸢方才的话,他整个人都陷入颓靡。

    在朝堂之上风光无二的首辅大人,如今脑海之中却如同陷入了须弥之地一般,一片空。

    他闭阖上了眼,许久才从喉咙之中挤出来了一个字。

    “好。”

    南知鸢松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得费好一番力气才会叫谢清珏同意,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答应得这般爽快。

    南知鸢肩膀松了松,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

    谢清珏自然是瞧见了南知鸢的动作,只感觉喉口愈发的酸涩。

    谢清珏只觉得在这儿有些坐不下去了:“不在后院住下可以,我只有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