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珏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曲起,轻轻敲着桌案。

    “噔,噔,...”

    一声接一声,如同擂鼓般。

    终于,谢清珏伸出手,迅速将盒盖打开,从中将那本见不得光的话本从里边抽出,塞入了书案旁一堆史书游记之中。

    谢清珏没叫长松进来伺候,他在屋子里自己穿戴整齐,而后唤了长松来,淡淡开口。

    “走吧,去内阁。”

    长松忍不住地张望着屋子里的木盒,可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盒子究竟有没有被谢清珏打开。

    长松又看向谢清珏,想从他的神情之中探出什么秘密。

    可皆是徒劳。

    长松原本就是个好问的性子,便是对着谢清珏这张冷脸也能轻松地消化掉这些情绪。

    于是,明知谢清珏并不会给自己答案,长松还是开口问。

    “三爷,您究竟打没打开那盒子啊?”

    长松挠了挠头,见谢清珏不理他也不气馁。

    “三爷,您就听我一句劝吧,家庭和睦最离不开的便是您这当家做主的老爷。什么婆媳之间恩恩怨怨啊,什么妯娌攀比啊,娘家多事啊一系列的。只要您这个丈夫能理解夫人的苦心与无奈,再用一颗炙热的胸膛去感化她。别说是夫人了,便是天上的仙女儿都能被您给感化!”

    谢清珏深吸了一口气,他只觉得眉心突突的,恨不得将身侧长松的嘴巴都给卸下。

    “闭嘴。”

    长松还是想多劝一劝:“可是三爷,属下瞧着,夫人这回必然是铁了心的了,您若是不改...”

    他瞥了谢清珏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怕是夫人日后连房都不准您进了。”

    谢清珏听见这句话步子一顿,长松差点没收住,仅离谢清珏背后一拳之距,才停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