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还真问到了顾青禾,她细细想了片刻,若说喜欢,她前世对魏宴舟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喜欢。

    喜欢到抛开自我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妒忌,渴望,思念,埋怨和不停涌上来的占有欲,这些丝丝缕缕与她来说本不该出现在一起的情绪时时刻刻的将她缠绕,组成了另外一个顾青禾。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而魂牵梦萦,因他的到来欢喜,因他的离去而伤心,好似她的生活就剩下了那么一个盼头,那便是等他。

    现在想想顾青禾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应该就是喜欢了,只是与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

    于是她回答道:“曾经有过,但都已经过去了。”

    她很确定自己已经放下了,别说曾经对魏宴舟的那点占有欲了,就算这混蛋现在站在她面前搂着个美人亲的热烈,她怕是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感情这方面,顾青禾向来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

    当断则断。

    邵巍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身边没出现过什么女人,小时候努力让自己在国公府活下去,长大后努力在战场上活下去。

    什么情啊爱啊的与他来说都是十分遥远飘渺的东西。

    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邵巍又不是个傻子。

    就算之前对顾青禾的种种关照能够用报恩来概括,但在听闻她有喜欢的人时的慌乱以及她说都已经放下了时骤然落下的心,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一件事。

    他,邵巍,一个前面二十几年不知情为何物的人,动心了。

    邵巍对自己动心这件事接受的很是迅速,脑子里百转千回间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最后归于平静。

    他当然可以直接将自己的心思吐出,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但与此同时他十分清楚顾青禾现如今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陈家的冤案上,没有闲暇心思去接受他所谓的爱意。

    这时候将这些心思表露出来除了给她徒增烦扰之外怕是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