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顾青禾问了几句老夫人的症状。

    到国公府门口时,已经将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前世她并未来过国公府,更未帮老夫人看过病,倒不是邵巍不相信她的医术,而是她和魏宴舟在一起之后便答应了他不会暴露自己的医术。

    邵巍应当知道这件事,所以不愿让她为难,另从旁处请了人帮老夫人看病。

    高存走得快,顾青禾跟得紧,额头上便沁出了些汗。

    刚走到老夫人院子门前便看见站在那等着的邵巍。

    许是今日来国公府的缘故,他穿的与平时相比正式了许多,月白的长袍衬得整个人多了些清冷感,微皱的眉头更添了些疏离。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令人退避三舍的气息。

    然而一看到顾青禾他便眉头松开,疾步走来,将高存手中的药箱接过,道了句跟我来便带着顾青禾进了老夫人的卧房。

    卧房里头站着不少人,屏风外头的白胡子郎中正跟国公爷讨论着老夫人的病情。

    “不是老夫不想帮老夫人医治,实在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即便是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胡说八道!”国公爷虎目圆瞪,“老夫人不犯病的时候拄着拐都能上山,来人,将这庸医丢出去!”

    话音刚落便瞥见邵巍领着顾青禾往里走,国公爷手一伸便将人拦了下来,“你这又是做什么!你祖母现在正病着,你还有闲心在这陪姑娘?”

    邵巍面无表情,将药箱递给顾青禾,低声道了句劳烦了,抬手往她后背上轻轻一推将人推了进去。

    国公爷震怒,“你!”

    邵巍转身,“这是我请来帮祖母看病的大夫。”

    “行医几十年的老郎中都看不了你祖母的病,你让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帮你祖母看病?!”国公爷气的几乎站不稳,“我看你这些年在外头待得,当真是要反了天了。”

    邵巍的父亲是国公府里二房的邵坤平,此人年轻时风流的很,府中妻妾成群,外头更是莺莺燕燕不断。

    邵巍便是外头的某位莺莺燕燕生下来的。

    邵巍母亲将他生下之后便领着他到了国公府找邵坤平,想要凭借着邵巍进到国公府里,哪怕当个妾与她来说也是荣华富贵享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