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担心夜里老夫人的身体再出什么状况,劳烦老太医今晚先歇在国公府里。

    待将老太医安置好,瞥见前头匆忙走过来的二房夫妇,国公夫人冷哼一声,朝国公爷使了个眼色,“这二房是个没脑子的,你一会儿少说两句。”

    见国公爷欲反驳,夫人立马道:“现如今不比当年,国公爷得为了咱们国公府,为了咱们行简考虑考虑。”

    “这整个京城,现如今谁还不知道邵巍的名号?丽壤一战,不仅是让他在军中立下威望,更是让陛下赏识万分,国公爷仔细想想,陛下赏给邵巍府邸是何意?”

    忠国公虽有些冲动,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被夫人这般一点,顿时冷静下来,可他自认为这些年他并未苛待过邵巍半分,甚至同意了当年母亲将邵巍养在身边的要求。

    于情于理,这笔帐邵巍算不到他的头上。

    再者说,他现如今是出息了,当了将军了,可这并不代表他国公府需要上赶着巴结了。

    “国公爷是不曾苛待过他,可对于当年的许多事情,国公爷知道,妾身也知道,邵巍的亲娘是怎么死的,你我都看得清楚,这般说来,国公爷还觉得当年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吗?”

    国公爷瞪眼,“冤有头债有主,自然是谁害的人他便找谁去,这小子冷心冷情的,你还指望着他能帮咱们什么?若不是这府里有娘在,他怕是不会踏进咱们国公府半步。”

    见丈夫如此执拗,国公夫人轻叹了口气不再开口,罢了,如今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邵巍应当也不会对国公府做什么。

    这样想着,她又看了眼老夫人院子里被邵巍下属丢出来的二房夫妇,心中稍微松快了些。

    就算要找麻烦,也得是这二房的人在前头。

    ……

    帮老夫人看诊确实消耗掉了顾青禾的大部分精力,当晚回去之后顾青禾倒头就睡,第二日醒来又开始琢磨老夫人的病情。

    如今静下心来慢慢钻研,那种后怕依旧存在。

    昨日事情紧急,再拖上一时半会儿或许真就回天乏术了。

    顾青禾将昨日自己下针的穴位重新钻研了一番,许久,站起身来打算去院子里翻一翻晾晒的药材。

    刚站起身便听见福伯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