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毒水擦在我伤口上的时候,确实很疼。不过这种疼还是很容易就忍受得住的。

    虎子说:“这得多少细菌啊,冒泡沫了嘿!”

    第五淑娴拿出纱布给我包扎了起来,她的手非常灵巧地在我的身体周围穿梭,很快就把我的肩膀和后背包了起来。

    她打开了药箱,说:“脱裤子。”

    我听了一愣:“啊?”

    林素素说:“想什么呢,给你打针。”

    我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把腰带解开,侧着身体把裤子拽下去一些。第五淑娴咯咯笑着说:“再往下点。”

    我哦了一声,又往下拽拽,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第五淑娴说:“再拽一点。”

    我只能红着脸再往下拽一点,这真的太难为情了,把我臊得脸通红,冒火一般。

    第五淑娴这才给我打了一针,一点不疼,不得不说,她技术娴熟,是个成手儿。

    我提上裤子,系上腰带之后,靠在后面的一个土堆上。林素素坐在我旁边,我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素素说。

    第五淑娴这才去给那大哥去打针了,连着给他打了两针,然后拿出一个酒精炉来,点了火,用捏着夹着饭盒烧水,然后把两个玻璃注射器扔到里面煮了起来。一边煮一边用镊子翻个儿,煮了两分钟后,把针管针头捞出来,用纱布包好,放到了医药箱里。

    我说:“他没事吧?”

    第五淑娴说:“都是外伤,打了青霉素,应该不会感染。看着血呼啦的,其实皮肤损失面积还不如你的大呢,按照我的诊断,你伤得比顺子哥更重。”

    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兄弟叫顺子,我在外面听到第五君喊“顺子顺子”了,但是情急之下,谁还会关注这些细节啊,只顾着救人了,早把他叫什么忘脑后去了。

    顺子这时候竖起大拇指来,说:“兄弟,我顺子没服过谁,今天我服你。”

    我说:“不用你扶我,我还站得住。倒是你,不让人扶起不来了吧。”

    我开了个玩笑,顿时气氛就轻松了下来,大家都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