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抗日和政委离开了,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怎么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

    我在心里盘算自己的计划,似乎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手段。我必须回去,我不在家盯着,我也是不放心,还有,我必须知道虎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给放回去了,还有一种可能,虎子根本就没有被放回去,而是还在接受着审问。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我非要回去,这也是在营救虎子。也许,方抗日只是在拖延时间,三天,他们想在三天之内拿下虎子。只要虎子开口了,那么三天后我也就不用回去了,直接就进了看守所就对了。

    我越想,就越有可能是这样的。

    不行,我必须回去。

    回去的想法一出来,我就再也躺不住了。我坐了起来,从我的病房出去进了卫生间,到了窗户旁看看窗户,窗户上都是带有防盗铁栅栏的,想出去只能走门。出来之后我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外站着两个警察。

    这分明就是在看守。

    我回来走向了侧门,这侧门里面是个棉门帘,我伸手去摸棉门帘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就是哈哈地声音,这应该是很冷,在用嘴呼气给手取暖。

    这时候我基本可以确定,方抗日和梁麻子在和我演戏呢,虎子根本就没有被放回去,而是在接受着他们的酷刑。

    同时,很可能还有人在24小时监视着我家,试图找到我的任何破绽。他们一定是可以认定我就是个贼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三天时间,他们想有所突破。

    我不能让他们这么从容地调查我,我必须想办法出去才行。

    我回到了房间里,刚躺下不久,这梁麻子就进来了,一进来就笑呵呵地说:“陈原,我来照顾你了,我给你扒个橘子吧。”

    我说:“梁麻子,你带着枪呢吗?”

    我猛地看向了他。

    梁麻子听了一愣,随后呵呵笑了,说:“我是来照顾病人的,我带那玩意干啥?齁儿沉的!”

    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心里有鬼和问心无愧的反应是不一样的,很明显,他心里有鬼。

    我说:“你可没拿我当什么病人,你当我是坏人了。”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从现在开始,我保证好好表现。”他说,“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怎么样?谁叫我老梁干了错事呢?”

    我说:“送我回家吧,这地方我是呆够了,有病回家养着,心一宽,啥病都好了。”

    “你这身体这样,能行吗?”我说:“我的身体我知道,走吧。”